有歪心,另一个战友有权当场格杀。比如说严寂说的这件事,他和那个为了掩护他而死的近战特攻就是两个人同时冲在最前面,只不过像严寂遇到的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最起码我没有听说过,也许a战在这方面的制度应该做一些改革。
“后来我想通了,我决定按照这位战友的话去做,我不能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否则的话,我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这位为我死去的战友!”
“借口!那个战死的家伙就是一个混蛋,居然鼓动自己的战友当逃兵,而且还胆敢贪污祖国的财产,那都是老百姓的钱。他就算不死,抓回去也要枪毙。”我咬牙切齿,在通话器里继续咒骂着。
“其实除了要对那位为我死去的战友负责外,我还考虑过很多。我为祖国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我的祖国给过我什么?就算有一天我能光荣的复员,那一点点复员费就能养活我的一家三口人吗?我当时已经快三十了,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爆破,一旦复员回地方,我什么都干不了,难道让我去当苦力?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活一辈子,为国家苦了近十年,我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国家,剩下的时间我要为自己安排。至于那箱美金就当是国家给我的补偿金好了,而事实上,前年国家南方有洪灾,我匿名捐的钱比当初那箱美金还要多。”严寂苦苦一笑,一只手还轻轻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他娘的无病呻吟,满嘴放狗屁。他捐几个臭钱就能抹杀掉他的愧疚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部队里,军纪大过天。否则的话,人人都像他这样,国家还有什么安宁可言?国家没有安宁,老百姓就没有安宁,这些思想教育难道他当初进特训营的时候没有听过吗?”严寂的故事丝毫没有打动我,对于他,我现在狠不得能扑过去咬两块肉下来。
“后来,我辗转流落到a国,因为有钱,我还有一身的本领,不怕死,肯吃苦,这让我从低层混得很快,仅仅两三年的时间,我就有了自己的人马。那时候,我知道a国只能是我的大本营,却不能为我带来更大的利益,所以我来了纽约,在纽约我干掉了所有敢挡在我前面的人,从而将美国的大笔毒品生意订单拉到怀里。”话头谈到近期,严寂的情绪开始复苏,脸上渐显傲意。
“杀人杀得这么理直气壮?玩毒品也能光明正大?他真得已经无耻到了极点,那死在他手里的那些无辜的人,找谁去评理?他们都该死吗?”我现在只觉得有一股气憋在胸里,如果不大声地吼,就会憋死。
“你真是我爸爸?”一直在聆听的燕轻眉,仍然呆视着手里的照片,突然开口问道。
“小眉,这千真万确,我就是你的亲身父亲燕剪柳!我知道你会怪我这么年始终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我也有苦衷!我是一个逃兵,是永远回不了国的,而当我重新为自己假造好一份档案,再次踏回中国的土地时,你的母亲她已经去世了。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每年的清明、过年、中元节时,我都会去你母亲的墓前扫拜。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在补偿我自己的缺失,我确实亏欠了你们娘俩啊!”严寂的老眼中饱含热泪,向燕轻眉伸出颤微微的手。
“对不起!”燕轻眉突然“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照片拍在桌面上,然后偏过脸不去看严寂伸出来的手,“即使你真得是我的父亲,我也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我的父亲是一名光荣的士兵,他已经牺牲在为祖国拼杀的战场上!”燕轻眉面沉如水,极其得冷静。
我从瞄准镜里看得很清楚,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对燕轻眉,这次我真是佩服至死了,她竟然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做为感性的女人,她确实让我见识了一把。
“小眉,你怎么能和老大这么说话?”还没等严寂开口说什么,mary就抢着劝燕轻眉。
“我为什么不能?”燕轻眉目光灼灼地望向mary,脸上神情如铁,“他是你的老大,和我没有关系,而且现在你和我也没有关系了,你们对于我而言,只是罪犯!”
“小眉,老大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我刚才说了,我不会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说着,燕轻眉站起身来,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件,“你们看好了,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我的责任就是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的安全,这是我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