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犹如催命符。
还算牢固的院门敲得有些摇摇晃晃。
“快开门,我知道有人在里面!”
门外传来许大光的高喊声。
吴平仓愣了一秒,随即如临大敌,“许家人?”
正当他们猜测许家人为何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之时,外头的许大光更大声地呐喊道:
“吴平仓,把刘青木刘青阳两兄弟交出来,他们把小虎推下山坡,牛大夫说他的双腿膝盖处的骨头撞碎了,以后再也无法站起来了,那两兄弟是害人凶手,我要把他们送去官府!”
紧接着传来李氏扯开嗓子的尖利叫声:“乡亲们啊,快来看看啊,有人杀人了!”
“杀人?”吴静秋神色肃然。
她记得上午刘青阳带回许小虎摔倒的消息的时候曾说过对方是自个儿摔下坡的。
刘青阳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同时她也相信他,那许家人这是想趁机讹诈他们?
想通后,吴静秋握紧拳头,满目冰冷。
刘青阳听得火冒三丈,“说什么狗屁话,他们这是想讹人啊!”
刘青木十分冷静,只冷冷道:“别急,权当他们闹笑话!”
他之所以能如此淡定,是因为许小虎摔倒事发之时,他跟刘青阳在吴家荒房跟工匠们一起做事。
工匠们亦是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名叫周腾的人站出来道:
“许家人真是没脸没皮,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不是胡乱冤枉人,坏人名声吗?
当时青木青阳明明是跟着我们一起在搬抬黏泥,要不是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我们哪里晓得出事了!
平仓,你别担心,我们可以作证,绝不会让许家人欺负到你们头上!”
其余工匠应声振臂附和:“对!”
吴家人对此很是感激。
吴平仓去开了门,他跟身旁的周大山抢先机会,一起迈步出去,把许大光堵在外面,然后是工匠们陆续走出来,人数不少,一下子把许大光李氏许子龙三人给挤到了外围。
吴静秋他们最后出来,站定在林家老宅门前。
因为许大光夫妇俩想把事情闹大,说话声音很大,本该是吃午饭的点,还是吸引来了不少村民前来围观。
发生这样的事,纵使心里有谱,吴静秋还是担心的,挂切的目光来回扫视自家人和许家人身上。
心里不免浮起几分焦虑,耳畔边传来一道轻柔笃定的嗓音:“别担心,不会出事。”
她移目看向身后左侧的周天诚,冲他微微一笑。
这样的话周天诚说过不下一次,不知缘由,每每她听了,心情都会随之变得慢慢放松下来。
这次亦是如此。
“许大光,你们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家许小虎摔倒的事情跟我家无关,事发之时,青木青阳在我家修房子,有好几个工匠可以作证!”
吴平仓刚说完,许大光就伸长脖子大喊:“工匠是给你们家修房子的,谁知道你们私下有没有加钱买通他们!”
李氏往地上一坐,撒泼踢腿,“就是,你们是一伙的,天爷啊,谁来评评理,我可怜的虎儿啊,叫人害成那样,凶手还好好的……”
许子龙面朝围观的村民,情真意切,“各位乡亲们,我们只是想为可怜的家人讨一个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一些村民干完一上午的农活,才知道许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顿时起了同情心,前去关切询问,不乏有几个义愤填膺的正义人士站出来责问吴平仓。
吴平仓一脸淡定,带有嘲讽地问许子龙:“你说青木青阳推了许小虎,可有证据?
我这里可是还有他们没伤人的证据!”
此言一出,许子龙顿觉有点不妙,至于是哪里,他说不上来。
他再三问过自家弟弟,对方都是一口咬定是刘青木两兄弟给推的。
更何况现场这么多人看着,也有一部分人倾向于他们这边,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虎身为受伤之人,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
再说了,若非小虎亲眼所见,他怎么不说是别人推的,偏偏说是刘家兄弟推的?”
吴平仓嘴角笑意扩大,“那也就是说没有其他的人证或者无证,只有许小虎的指控。
你说许小虎怎么不说别人推,而是偏说是青木青阳推的,理由很简单啊。
上次你们哥俩找到我家来,说是要让小虎过来修房子,后来你们不如意没有来,于是怀恨在心,故意陷害讹诈,只因你们觉得我家在修房子,有钱了,想从中讹钱!”
“你胡说!”许子龙怒声反驳,心底多少有点心虚。
人群里,刘青阳刘青木四下张望,两人在找人。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还能为他们作证的人了。
刘青阳对着他们礼貌询问:“这位大叔,还有那位老伯,大婶儿,你们还记得我不,早上你们准备跑去大槐树那边看热闹,我打开门恰好碰见你们,还问你们发生了何事。”
大婶儿道:“记得,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小伙子,当时你俩前后从吴家荒房走出来的。”
另外二人点头也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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