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刚出门,沈默就坚持不住,那抹红越发凝重,渐盖了满脸,同时微喘气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吃力不住就往后倒,幸好沈瑶及时将他稳妥的扶住了。她忙问道:“小默,你怎么了?”他支吾着半天,却吐不出一句话。
她立刻慌了,忙要去打电话,自从把他接回来以后,冯叔叔特别为他们家装了个电话,嘱咐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他也好第一时间赶过来。
这次她自然是没在推辞,有了电话要方便的多了。
她刚走,沈默伸手就将他拉住了,他垂下来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不放,只是力道却轻的很,她回头见他睁着眼望着他,嘴不住呢喃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微小,听不太明白。
她有些梗咽,忙退回来到他身边,一把握紧他的双手,他急促的喘息间,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他,波澜不定的漆黑色。她知道他的意思,慢慢俯下身靠近他唇边,喘息声有如夏日奔雷,断断续续后呢喃声就慢慢的清楚了些。
“姐,我没事的,,,,,你要相信我,,,,,这辈子我只有一个父亲,没有什么苏公谨,,,,,你不要擅自替我做任何决定,,,,,或是答应谁任何条件,,,,我宁愿死,也不会接受他的。”
他鼓着气说完,接着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力气,耳旁除了隆隆声惊人的喘气声,再无别的。
她抬起头,望着他因为疼痛,脸扭曲纠结在一起,牙关紧咬。
她来不及掉眼泪就冲过去打电话,电话转瞬就接通了,她憋着哭腔大声道:“冯叔叔,你快来一趟,小默不好了。”
挂完电话,她眼泪立即下来了,她重新走回来,来不及擦眼泪就说:“小默,你傻不傻,什么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救命才是最要紧的。”
她哭咽着,边帮他擦额头沁出的汗,他渐渐打起了痉挛,身体疼的微缩在一起,小小的躺椅似乎挨不住他的翻来覆去,咯吱吱的响,像是快要散架。
他举起手就朝着自己肚子上打,一声声的想要止住那身体内部钻心的痛。
沈瑶心痛的赶紧抓住,哭着道:“小默,你在等等,冯叔叔一会就来了。”她看着他翻身起伏,原本无血色的脸上惨白如纸,高高的颧骨突起,瘦的可怕。
她握着他的手,巨痛让他手指打结,抓的沈瑶的手也格外的痛,她忍着,不作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代他受了这份苦楚。
嘴唇被咬的破了口子,一丝血流了下来,方才好些样的。同时大气的喘,一丝痛呓声终于轻喊了出来。
她忙问:“怎样,好些了没有。”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力道稍稍放松了些,沈瑶将他手放在唇间,轻轻的吻了吻,泣道:“等会,在坚持会,冯叔叔就要来了。”
她心急如焚,死死的看着那扇门,迫切的想着赶快有人来敲响那座门。心里更是怒骂了自己不下千遍,她应该谨慎些的,怎么能让苏瑶进来,萧然明明告诫过自己的。
即使要和她谈话,也该出去楼下说,怎么会糊涂到在家里,她明明知道小默在家休养的。
如果不是她,也许根本不会打扰到小默休息,也不会让他听见这些残酷的内容,她都没办法接受,怎么可能小默会安然接受的。
她果真蠢笨的可以,有负妈妈的所托。
懊恼不已之间,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立刻站起来,满脸泪痕的去开门。冯强带着一名助理样的年轻人拥了进来,他一扫眼便看到了在躺椅上的沈默,他微微卷曲的身子比刚刚好了些,一头的大汗,嘴唇上还在往外沁血。他一个急眼,沈瑶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箭步冲过去,抱起他,同时对身后的那个年轻医生大声嘱咐道:“快把合适的器械都拿进来,来不及了,我们立刻现场救治。”
他像是颇为熟悉这间房子的布局,笔直的就往沈默房间而去。年轻医生敏捷的将随身的大包拉着就追了上去,同时他不忘记回头说声:“请您等一会,救治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安静,等好了些请您再进去探视。”
她本来跟着的脚步立刻停了,年轻医生的话颇为礼貌,让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看着他进去,关上门。
她捂住嘴,哭不出来只得在桌子边坐下来等,眼泪流干了,眼角发涩。她轻轻擦擦,不能哭,要镇定些,她相信冯叔叔一定会救好沈默的。只是虽是这样说,但是一想到他刚刚的样子,还是急的欲哭无泪。心里有如万只蚂蝗在爬,又燥又疼,难受的不行。
妈妈,一定要保佑他,此刻也只能这样了,她坐不住,只好站起来走,来回在屋子里踱步,每一声钟响都像是砸在她心湖上,萧然有事情出门了,否则还可以有个商量的人。
一秒,两秒,慢慢走过,时间和平常无恙,但此刻只觉得慢,恨不得用手去拨弄让它快一些。
她很少会有这般慌乱的时刻,即使当初和小默过不下去,勉强维持的辛苦生活都没有现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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