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想腾出杯子……”
元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放在杯底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把银币放在杯子中,把杯子又放正,道:
“我也来点雕虫小技,我要把这枚银币从这杯子外面用功力把他打进杯子里,还不能让杯底有任何的损坏……”
元齐说着,一直握住杯子中部的手把杯子倒过来,把银币拿在杯底上,把杯子放在桌上,用另一只手盖住,开始凝神静气,然后手似乎用力一按,嘴里还低喝一声:
“进!”
杯子中发出“叮咚”一声的有些沉闷的声响。
元齐这才徐徐收功,将手抬起,示意一边的金有良检查,凑过头先仔细的看了看杯底,道:
“杯底看着似乎没有任何的损伤,就是不知道银币在杯子里没有。”
虽然刚才在座的都听到了杯子中的声音,但当金有良徐徐打开杯子,一枚银币赫然就在杯里,这依然让众人震撼!
现场一片寂静,金思厚本来端起酒杯喝一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连一直都端坐的范建辽也是眼露震惊之色,而一边的赖三生更是眼睛瞪得比牛目还大,金有良都惊得合不拢嘴。
好一会,金有良才回过神来,又拿起杯子看了看,确定杯子真的没有丝毫损坏。
赖三生更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若是真的,那他就是敬陪末座,心思急转之下,就装着一探究竟的样子准备拿过杯子去看看。
元齐心里一笑,赖三生说不定打的就是弄坏杯子的主意,他自然不会让其得逞,对着一边的金有良道:
“请斟上酒。,试试杯子漏不漏……”
金有良看了少东家一眼才喜滋滋的拧着酒壶,小心翼翼的给杯子斟上酒,然后举着,看到杯子底下真的无一丝酒溢出。
金思厚看到如此,也放下酒杯,忍不住一拍桌子道:
“这实在是神乎其神了!痛快,今天金某算是大开眼界了!”
赖三生一听,脸色更是不好看,眼神看着,范建辽却是故作未见。
范建辽清楚赖三生想他说什么,他自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元齐的内功很弱,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样的功夫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不管怎么样元齐这一手肯定是比赖三生要高明,甚至比他的手掌煎鸡蛋还要高明。就算他有心帮助赖三生,奈何人家这一手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也只有故作不知了。
赖三生一见如此,喃喃的道: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元老板的内功那么低微,用内功肯定是不能做到的,肯定是妖术,妖术,这不能作数!请少东家明察。”
也难怪赖三生如此,如果元齐表演的这个算数,那钻桌子底下就该他了,这可是很伤面子的事情,本来想拿过杯子做做手脚,可没想到元齐警惕姓很高,没给他机会,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跳了出来。
元齐见赖三生想耍赖,淡淡的道:
“妖术?赖老板过奖了,在下还没有那个能耐,在下的内功确实不怎么样,在范大侠面前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元齐也很清楚,牛皮该吹得要吹,但是不能吹得过头了,所以直接承认内功不怎么样,笑着对范建辽一拱手道:
“赖老板的那一手快剑劈梨,范大侠会不会?”
范建辽摆摆手:
“在下未曾修炼快剑,自然是不会的。”
元齐一笑:
“范大侠武艺内功比赖老板胜出一筹这是无可争议的,可范大侠却也不会赖老板的快剑劈梨,按照赖老板的这个想法,那范大侠是不是也该怀疑赖老板是妖术?”
元齐明知范建辽和赖三生两人是一伙的,但是却褒范而贬赖,打击面始终不扩宽,只是紧紧盯住赖三生,让范建辽不好说话。
元齐说着又对着金思厚和金有良一拱手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谓术业有专攻,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献艺不过是酒桌助兴,图个高兴,若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这就有违少东家初衷了,我看献艺就到此为止吧……”
元齐一番话反驳得赖三生哑口无言。
赖三生顿时脸色无比的阴沉,赖家和金记是老往来,此行是来和新当家的少东家金思厚沟通交流感情,双方相谈甚欢。
在桌上看到金思厚有意打击元齐,他也乐得落井下石,但他万万没想到经过一场献艺,整个局面就倒转了过来,结果变成他要出大丑了……
几个人的表情如此让元齐也彻底的放心了,他的表演没穿帮!
要比武技比内功,他根本就没办法和范、赖两人相比。但范、赖两人也有一样比不过他——魔术!
当年为了练成泡妹纸的必杀技,硬币穿杯子这个魔术他还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个上次在杜老大等人到凌霄阁来的时候,元齐就试验过,只是没派上用场,没想到却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元齐看着赖三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来是想到要撅着屁股在桌底下钻来钻去,实在是太出丑了……
做人得有底线,对人对己都是如此,不然就是欲辱人者,必自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