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直闹到天黑,叶子注意到顾荣的脸色越来越差,还总是背着人轻咳。期间,叶子几次想开口劝他,却又找不到机会,那个白惜君简直就是牛皮膏药,一直粘在他身边,一刻也不离!
叶子憋气,干脆不再理他们,呼哧呼哧啃蹄髈。
被奇怪声音吸引的贺斩风不经意往这儿一瞥。好嘛!瞧被她拆的零碎啃得干净的一堆残肢断骨,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吃完最后一个蹄髈,叶子掏出手帕抹抹嘴,又擦擦手,起身走到顾荣身后,咬他耳朵:“少爷,我回去给你熬药,就先行离开了。”
顾荣点点头,嘱咐她坐府里的马车回去。闻言,叶子微微一挑眉,气顺了那么一点点。
不一会儿他们也散了,慕容兄妹要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去,贺斩风为了后面不开花也要赶在府门落锁前回去。
顾荣弃了马,与白惜君一起坐马车回府。
见顾荣脸色不好,白惜君很是欠疚:“荣哥哥大病初愈本该多休息的,如今却因为惜君来访,连着几天都要陪在惜君身边,逛京城赏美景,不得一时清闲。”美眸盈盈,似有泪珠,“惜君实在过意不去,即感动又自责。”
顾荣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惜君多虑了,府中大夫也说我应该多运动,才可早日恢复到以往的状态。”
白惜君:“真的。”
“嗯。”顾荣笑着点了点头。
白惜君这才放下心,舒了口气道:“荣哥哥托我父亲查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确定这种箭矢即不属于东幽,也不属于西羽。”
顾荣微微皱眉,那就只剩下南兆了。可他实在想不通南兆为何突然对他动手,目的何在。
却听白惜君接着道:“父亲说他会继续追查,让你不用担心。”
“好,代我谢谢白将军。”顾荣看着白惜君,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此事告之与你。”
白惜君不知为何面色一下变红,低着头小声道:“凡有关你的事,父亲都不会瞒我。”
顾荣一愣,略显尴尬地笑而不语。
顾荣回到芊卉居时见他房中烛光摇曳,从窗口望去正有一窈窕身影在案前来回踱步,似是在想事情又似在等人,他不由心中一暖,轻轻推门而入。
听到“吱嘎”一响,叶子将视线焦急地投过去,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在顾荣露出笑容刚要开口之际,她却忽然转身,端起桌上的药碗,“蹬蹬蹬”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举着药碗往前一送——喝药!
顾荣心虚地接过来,仰起头一饮而尽,他刚想对叶子说什么,就见她忽然伸手夺过空碗转身就要往外走,顾荣下意识伸手抓她胳膊,哪料她回手就是一掌。
顾荣没有防备,加之体力不济,竟猛地往后栽倒。
“少爷!”叶子惊呼一声,来不及思考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直到把人抱在怀中,心才从嗓子眼落回肚里。
女子柔软成熟的身体紧紧贴着顾荣胸前,鼻中萦绕着属于女子独有的芳香,顾荣鬼使神差地一点点试探着回抱她。
温暖、柔软、娇小,当如珠宝珍藏呵护,爱不释手。
可惜,那火爆叶子很快就元神归窍,松开手,边后退边颤着手指他,显见气得不轻。
“被人轻轻一推就能倒,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还武状元?别扯了!笑死人了!”
叶子也不等他回答就开门跑了出去,这次顾荣没有拉她,只是他似乎心情很好,尽管脸色比之刚才更加苍白,但眼角唇边均含着春风化雨的笑意。
只是,另一边叶子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相反还非常糟糕。
其实也不能全怪叶子,刚才倘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抱住顾荣,当真是会头破血流,就顾荣现在的状况,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再一想到造成如此境地的原因……
你说,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怕!
叶子一直跑到后花园,越想越气,心中郁闷的要死。笨蛋、木头、哑巴,就不会开口哄哄我呀,跟个雕像似的杵那儿干嘛!
可惜叶子忘了,是谁没给人家开口的机会。
“这柳树是怎么惹着你了,非要让它秃顶。”温润的声音,带着戏谑,从身后传来。
叶子回神,看了看旁边已惨不忍睹的柳树和一地碎尸万段的绿叶,脸咻地就红了,火烧火燎的,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更别说回头看人了。
但其实不回头,她也猜得到身后说话之人正是清澜,那样和风细雨潺潺如流水动听的声音,除了他无人能及。
叶子保持背对的姿势,忿忿道:“都是大少爷啦!明明身体差成那样,还敢自不量力去陪人逛街,走了一整天不说,临了还和人拼酒?!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欠骂!”
叶子越说越来劲,噼里啪啦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奔流不止,而清澜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是她所不知道的落寞。
半晌,他才轻声反问:“既然那么气他,为什么还急着回来给他熬药?”
叶子呼吸一窒,她答不出来。
清澜继续追问:“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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