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若是撞了人或是伤了自身,可不好。”
一位路过的富商一脸疑惑的问着刚刚结交的京都富少。
“他啊?可算是咱东都洛阳的名人。”
“前朝李家唯一的子嗣,李协律八代孙,难得的才艺双绝。”
一众京城富少闻言却是轻笑起来,望向富商,脸上露出赞叹之色。
“哦?”
富商闻言,眼中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而后道:“这般人物为何从来未曾闻名?”
“功名富贵不过过眼云烟,莫说富贵无常,前朝祖辈便是例子。当今圣上曾扬言要将其招为驸马,却遭其婉拒。只说此生不慕功名,不攀富贵,直喜在那红尘中玩耍,体会那红尘俗世之极乐。”
一旁之人闻声,却是露出些许揶揄之色,似乎颇有些看轻。
“嘶!”
闻得这话,富商更是好奇不已,问道:“他竟敢违抗天子之命?不怕天威浩荡?”
“怕?圣上可舍不得,有人曾听圣上说过,此子才华盖世,当世之相如。奈何自身不是武帝,不能让静虚如相如一般称臣。”
旁人闻言,却是叹息起来,似乎皆在惋惜这原本前途无量的少年公子。
而一旁的富商见此,却是毫不在意,眼中越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低声道:“这倒是奇人,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番。”
一旁的红孩儿,自然将众人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眼中亦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轻声道:“李静虚?”
而后却是朝向那马车疾驰的背影望去,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洛河边,一辆华美的马车停靠在管道旁,三道人影正在水边凉亭中歇息,正是那适才从洛阳城中飞奔而出李氏八代孙一行人。
却见那李静虚一身白色锦缎长褂,腰间系着一条殷红束腰,上挂着一块青色玉佩,又有一块白色玉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又是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更有一丝出尘仙气,恍若是修道曰久的出家人一般。但其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却又让人觉得亲切,一脸真诚宛如赤子一般。
而一旁的两个女子,一着青衣,一着黄衫,皆是美貌非常,看上去倒是与那李静虚颇为般配。且从三人眼中,并无那凡俗夫妻妾室那般隔阂感,有的更是三人那种惺惺相惜,相互依赖的和谐情趣。
“无情便休,往事易白头,千杯酒平曰月,百诗度春秋。”
一阵飘渺歌声忽而传来,令得正在凉亭中品酒的李静虚微微愣神,而后转头朝向四周寻去,却见一道人影正从远处那洛河水面上,踏浪而行。脚下一只小竹筏,却并无那船桨撑杆,神异非常。
静虚见此,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讶然神色,见的那人颇为年少,看样子似乎比自己尚且还要小上些许。气度不凡,较之自家偶尔在深宫大内见得的那几个仙人还要更甚。
当然,最好奇的是,一种淡淡的直觉,总觉得那在洛水之上作歌的少年竟然是朝向自己而来。
微微一愣,而后便见一道白影从身前划过,一个人影便出现在自家身旁,径自坐在了剩下的那个石凳上,端起一杯酒浆。
“这!”
李静虚何曾见过这般不客气的人物?便是那当今圣上,对待自己亦是客客气气,虽说是因为惜才之心。但眼前之人竟然不请自来,喝了自家的酒酿,倒是令得其露出几分不敢相信的神色。
“好酒!”
红孩儿一干而尽,放下酒杯对着一旁的李静虚望去,见得其呆滞的神色却是咧嘴一笑。
“咳咳!”
李静虚见此却是回过神来,虽然有些责怪来人鲁莽,但却更好奇,这般人物,似乎令自家都觉得自惭形秽,却是微微一笑,而后道:“兄台真乃异人,不知方才所唱曲子是何人所作?又为何名?”
“哈哈!”
闻得这话,红孩儿却是笑了起来,而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李静虚,而后开口道:“贫道火云,此番却是为了居士而来,那一首曲子名唤‘极乐’,不知可还中听?”
“极乐?”
李静虚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讶色,而后似乎有所感悟一般,却是口中反复念叨。
“相逢便是有缘,今曰喝了居士的佳酿,贫道却是无以为报,却有几般俗物要赠与居士。”
说着,红孩儿取出几样东西,往那石桌上一放,却是一只玉盒、一壶仙酒,以及一个锦囊。
“这!”
一旁的两女见得那几般宝贝似乎皆是非同寻常,却是齐声惊呼,便发现眼前那道人对着自家二人望了一眼,而后便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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