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麒钢也深知自己实力与萧真人差距极大,但他却有不得不一战的理由,不是为了什么仙魔之争,仅仅只是为了她。纵使在萧真人面前毫无胜算,他仍要拼上最后的力气,使那一招从来没有真正练成的剑二十二,功魔反噬。
“晖儿!晖儿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发出最后的嘶吼,向麒钢爆炸成一堆血花,尸骨无存!向麒钢体爆屑散,死得不能再死,但他身后所遗留下来的一堆问题,却仍未获得解决,比方说仙魔二宗之争,还要不要继续。
萧真人转头望向向晖,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道:“孩子,你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无意要你能够谅解我,但你也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一个孩子的。”
目睹亲父在自己面前惨死的景况,和听到杀父仇人的说话,向晖脸上竟仍是一无所动,没有愤怒,没有害怕,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有的,只是犹如万载冰山的冷漠,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萧真人,像是要将他的样子永远记入脑海之中。
当萧真人的眼神接触到向晖的表情之时,堪称一代宗师的他,竟不自由主的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子一震,暗忖道:“这孩子好可怕的眼神!
我阅人堪称无数,也从未见过有比这孩子更可怕的眼神,见到父亲死在自己眼前,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十岁年纪,已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如果任这孩子长大成人,将来极可能会成为青云门的心腹之患啊!”一种可怕的想法,就在萧真人脑海里逐渐成型,只要在这里杀了向晖,这段莫名其妙的仇恨就会在此打上终止符,纵虎归山,后祸可是无穷啊!
但自己怎么也算是青云一脉之主,怎么能自失身份,去对一个幼龄少年下此毒手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真人,你就不该有他妈的妇人之仁啊?”
“不行!达儿和动儿还在一旁偷看,我身为人师,怎可在弟子面前,干下如此残暴不仁的行径,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去教育徒弟了?”
天人交战,两种极端的想法,就在萧真人的脑海中拉锯着,即使面对生死强敌,萧真人也未曾如此矛盾痛苦过,只因为眼前的少年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他出自内心的惊颤,使得他坚持一辈子正义信念,也为之动摇!“怎么了?要斩草除根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就在此时,一直未有开口的向晖,忽然开口了,冷漠的语调,就再一次的震撼萧真人的心灵,这个少年,竟能看出他心里想的事情吗?一滴冷汗,自萧真人的脸颊流下,他就能感觉得到,少年的魔性,将会在未来成为青云门最可怕的敌人!
虽然如此,萧真人始终狠不下心,对眼前的少年动手,对峙片刻,他只得问道:“你爹,为什么这样恨我,我到底杀了谁,让他这么般痛恨我,宁愿拼上性命?”
向晖依然用着一种事不关已的语气说道:“因为你杀了我娘,不,应该是你害死了我娘,我娘姓赵,名燕萍!”
“害死你娘?赵燕萍?”这一句话勾起了萧真人心中一段不忍回想起来的记忆,二年前他曾经前往过慕容世家作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阻止了一阵毒杀案的发生,是慕容家府上一名婢女,想毒杀慕容家主慕容墨,结果被自己揭穿了。
功败垂成,当场发难,却死在慕容家护卫的乱刀之下,她临死前愤恨地望着自己,用着最后力气说道:我赵燕萍不能报中原镖局灭门之仇,死不暝目,我诅咒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个个都不得好死,中原镖局数百条亡灵在地府等着你们,哈哈当萧真人听着此女临死前所说的中原镖局,立刻想到了八年前武林上发生的一大血案,武林上最大中原镖局接一趟镖,护送一样东西前往京城,此物非常之重要,中原镖局赵总镖头全员出动护送。
不想途中竟遇到一群来历不明黑衣人围杀,全镖局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全部被杀,事后就连在镖局老家的妇孺们也惨遭黑手灭门。
难道此女是中原镖局的遗孤,她因何要毒杀慕容墨,难不成慕容墨跟此案有关,但不可能啊!慕容墨的为人,萧真人绝对相信,他虽然杀伐果断,却绝对不什么好杀之人,更不可能向妇孺下手。
“不下手的话,我就要走了。”向晖见萧真人呆住了,也不理会就这样背对萧真人就走掉了。
萧真人回过神来,望着向晖的身子慢慢去远,心底的一股寒意,一直挥之不去,他实在不知道,今日放过对方的决定,究竟是错是对?“太好了,师父打赢了!我们去告诉掌门师尊吧!”与萧真人被向晖的邪异气质所震摄的不同,年幼的高达与林动虽觉得向晖怪异,但少年心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兴高彩烈地从躲藏之处奔来,满脸欢喜地奔向太清殿!“大师兄,慢点,先躺下,我去给你拿药来!”
行完刑后,高达基本上被打得皮开肉绽,整个人丢了半条命,被张凡与几名师弟用担架抬回到了天玑宫他的单人往院之中,自从被定位首徒之后,高达在青云门的待遇已经上升到长老级别,拥有一套属于私人的小往院,平时往院的卫生也是由天玑宫门人打扫。
张凡与几名师弟将高达放到床上,看着高达胸前与双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都忍不住一阵害怕,因为在一众弟子面前行刑,张凡想手下留情也不敢,只能将鞭子往手臂这些地方去,可两百鞭打下来,依然将高达打成重伤。
想到先前行刑时自己害怕,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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