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也是典型的不怕被人激。但是,凡事都有个例外。于她来说,这个例外就是夏月然。张娴最容易被夏月然惹怒,更何况夏月然还明显以这种蔑视的口气居高临下的看她。心里蓦地窜出一股无名火,张娴冷笑,出其不意的擒住夏月然手肘,猛一翻身,压在了夏月然身上。
“啊!”夏月然没料到她会反击,张娴一直是淡淡的,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即使偶尔被自己惹烦了,也总是一副“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远点”的模样,而且夏月然说她“胆小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料这次就惹到了这阴晴不定的家伙。惊呼间,张娴已经冷笑着半趴在了她身上。夏月然抿唇,一脸警觉“你干嘛?”
“你猜?”被惹恼的张娴,会时不时鬼畜上身,很显然她有点鬼畜的倾向。
夏月然愣了愣,皱眉看她“你”盯着张娴看了一会儿,夏月然扑哧一笑,竟然放松下来,挑眉对张娴笑“你什么都不敢做。”
她虽然笑着,但是语气很淡。夏月然不是在打趣,她在叙述事实。张娴性子拘囿,有时候夏月然都会觉得她迂腐——但是,如果连一个人的迂腐都觉得可爱的话,夏月然很为自己悲哀。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觉得看似随和实际上却既固执又古板的张娴,可爱。
“什么?”张娴一脸古怪的看着夏月然,皱眉问“你是故意激我,还是,你就是这样认为?”
夏月然挑眉不语。
“呼——”张娴深呼吸,吐出一口气。夏月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看得出来。可是,这种感觉很不美好,好吗?难道在夏月然眼里,自己真的是个“胆小鬼”?不,才不是!她只是只是觉得,凡事该有个度。虽然不得不承认,即使夏月然放手,真让张娴做些什么,张娴也当真什么都做不来。不是不敢,仅仅是不做而已。玩笑也要有个度,不该超过它原本的界限。闹着玩就闹着玩,张娴自己心里喜欢夏月然,她自觉不能利用“闹着玩”的名义占夏月然便宜。但是但是,被夏月然用这种笃定的语气,判断自己“什么都不敢”实在是令人憋屈。
夏月然有恃无恐,她对张娴的威胁完全不以为意,对张娴十分“放心”这样反而让张娴觉得浑身膈应。
不得不说,张娴是真的会间歇性鬼畜上身的。她心里被夏月然的态度激出了火,爱护反倒被当成懦弱,任谁都会心里不舒服。
“夏月然,你真的觉得,”张娴动了动身子,手肘撑着身体,悬在夏月然身体上方,眯眼问她“我,什,么,都,不,敢,做?”一字一顿,清晰明了对夏月然说着,张娴没觉察到自己唇角不经意间勾出了邪邪的笑。
完全笼罩在张娴身下的夏月然见状,心里一咯噔。她见过张娴这样的笑,每次张娴使坏——当然,张娴从来不承认自己使坏,她总是以正人君子自居,但是她这个“君子”里到底有多少水分,恐怕除了夏月然之外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每次张娴想出坏主意时,就是这个表情。夏月然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她喜欢张娴这个样子。相比一本正经跟个固执的老学究似的张娴,夏月然更喜欢明明在干坏事,还一副完全无所觉,甚至还将其认为是“圆滑变通”之举时的张娴。那是天然的鬼畜和腹黑。
她被张娴这个表情秒杀了,愣愣地没有答话。
却没想,她这副模样落入张娴眼中,反倒成了“默认”
张娴心中暗恼,冷笑着勾起了夏月然的下巴,装模作样地啧啧叹息道“我也觉得,我什么,都,‘不敢’做啊”她咬重“不敢”两个字,口中说着不敢,拇指却在沿着夏月然下巴轻轻擦过,来回摩挲,很明显是挑逗的举动,张娴做的十分正经,又一脸无辜,整个就是一欠扁的样子,看得夏月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可是该死的又爱煞了她这副鬼畜的德行!
“喂——”夏月然不得不出口,不然,难道就真的这样躺平任由这个突然鬼畜的家伙调戏?太没面子了。
哪料,她“喂”字出口,张娴竟然食指按在夏月然唇上,直接压在了她身上。陡添的重量和唇上的触觉,让夏月然心头一个猛跳,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张娴。
张娴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情绪地俯视着夏月然,拇指食指拨弄了下夏月然的唇瓣,指尖忽然触到湿濡的感觉让张娴动作一顿,手停在了夏月然唇上。
盯着夏月然看,看着她这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唯恐节操掉不完的脸,不知何时竟染上了红晕,张娴刻意让自己麻木起来的心,忽然不听使唤的跳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张娴有点懵。她身下就是夏月然,使坏地故意把自己全部重量都压在夏月然身上的张娴,这会儿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夏月然凹凸有致的身材。气氛突然古怪起来。
张娴动动唇,本想说些调笑的话,谁料竟没发出声来。她只是望着夏月然的眼睛,又看看夏月然近在咫尺的唇,然后魔怔一样地慢慢凑近了她双指挑弄的两片唇。
心跳声很大。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夏月然的。
越来越近。
夏月然屏住了呼吸。她不敢动,甚至有些惊喜又有些忐忑。张娴怎么敢!可是,说不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