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粟叶讲完电话回来,脸色已经很凝重了。
“怎么?没出什么事吧?”一见女儿那脸色,老太太一颗心就提起来了。
“她服了许多安眠药,刚在医院里洗了胃,现在人还没醒过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惊了惊。
“这孩子……”老太太张了张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了句,“怎么烈成这样子?”
“她倒也没有想真的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只是不想让这订婚宴衬了兰战的心思——他总不能逼着她这副样子来会场——所以,剂量有控制。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夜擎让你们别担心。”
“这能不担心么?兰亭要知道,急都急死。”老太太起身,“老爷子,别坐着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去。”
白粟叶将手包拿起,“我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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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景誉离开之后,余泽尧的情绪就没有好过,今儿虽是余家的喜事,可是,情绪也没有丝毫的好转。
庄严收到车队传来的消息后,面色惊疑不定。挥挥手,让人退下后,才敲门。
“进来。”
一会儿,门内传来声音。
庄严缓步进去。密闭的休息室内,全是烟味,很是呛鼻。余泽尧将手里的烟灭了,看了他一眼。庄严上前一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附在他耳边说了。
余泽尧听罢,有半刻没有出声,显然亦是在斟酌。良久,才不咸不淡的吩咐:“这事暂时不要声张,找几个人去陪兰战喝几杯,不要让他从宴会厅离开。”
庄严明白他的用意何在,自然也不多问。只接了命令,立刻出去安排了。
等庄严一走,余泽尧拨了个电话出去。
“总统先生,吉时都过了,您还不来?”
“你给我等着!”
白夜擎咬牙切齿。
余泽尧知道这家伙肯定要和他来算夏星辰出事的这笔账,只正了正色,道:“这边我都安排好了,只等你。”
白夜擎根本懒得搭理他,直接就把电话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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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战今儿心情好。他比两位新人早一步就到了宴会厅。在会场,左右逢源。
政客素来号称’变色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往日里,站在不同的阵营里,每次见面都恨不能打上一架的人,这会儿倒是都突然之间和善起来,像是相见恨晚那般。
畅饮正酣之时,兰战的助理悄然上前,低语道:“先生,总统先生到了!”
他来,倒是不意外。今儿一早,夏星辰是准新娘的新闻,早就传遍了全国上下。白夜擎不来这儿才奇怪了。
只不过……
“他来了又如何?如今兰亭和白二爷都在我手上当人质,她夏星辰也不敢轻举妄动。”
兰战仍旧是气定神闲。低语完,又冲旁人笑笑,碰了碰杯,全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兰烨这会儿端着酒杯,缓步过来,皱着眉,问:“爸,怎么他们俩还没到?你问问看,是不是中途出什么事了?”
“你急什么?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兰战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