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百川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老弟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啊,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医院开的药物?”陈百川问。
“是的,我吃药一直没断过,就是不见好啊!”陈父吃了一惊,自己还没张嘴说话呢,他怎么就知道了,这也太神了吧?
“乱弹琴!”陈百川有些生气地拍了下桌子:“这群庸医,简直是误人性命啊!”。
“老哥?难道我吃药吃错了?”陈父一脸不解。
“大错特错也!”陈百川叹了口气,十分愤慨地说:“抗生素的药本身并没错,如果是一般的头疼脑热,确实有立竿见影的功效,可是老弟身患癌症多年,身体的机能已经受到病毒损坏,而抗生素又最容易破坏自身的抵抗力,这个时候把抗生素用在老弟身上,无疑于催命符啊。唉!现在的医院为了多挣钱,连医者父母心的职业素养都不顾了,实在令人扼腕啊!”
“啊?这……这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呢?”陈父一听可吓坏了。在他眼里,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就是老百姓眼中的救世主,是世上最大公无私的人,哪知道这群人为了利益,将他们的命当成摇钱树呢?
“陈老,那还有办法补救吗?”我含蓄地问道,但语气却是急促的。
言下之意就是,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救活,快给句痛快话儿吧。
“陈老弟的病情虽然严重,但不是没有半点希望!只是需要尽快手术,将病变腐烂的癌细胞完全切除,然后我再用鬼门十三针之术,逼出他体内的毒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啊!”陈百川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道:“事不宜迟,这病需要马上治才行。这样吧,我有一个老同学,是苏城市立医院著名的外科专家,今天我就通知他,让他尽快安排手术。”
“好,那就有劳陈老了!”我向他抱了抱拳。
“应该的!”陈百川竟然很吃我这一套掉老牙的行礼方式,也煞有其事地向我抱了抱拳,而后对陈父说:“老弟,你简单收拾一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苏城!”
“这么急?”陈父看了看陈喜儿,待得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一咬牙说:“我没什么好收拾的,老哥,咱这就去吧!”
“嗯!”陈百川答应一声,又看了看我,郑重地保证道:“放心吧,陈老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医治他!”
“多谢了!”我向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在大家聊天的时候,叶天伦因为不懂医术,一直插不上嘴。
本来想着等老陈的独角戏唱完了,终于可以跟自己的“孙女婿”说上一句话了吧,谁知这陈老头的急脾气上来了,一句废话也不多。正事谈完,扭身就走。
“荣乐啊,我刚才给蓉蓉打电话了,她可能一会就到,你们再好好聊聊!”叶天伦临上车前,又笑眯眯地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啥?”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叶天伦发动车子,载着二个姓陈的老者,直接回苏城去了。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尾,一个劲地咧嘴苦笑。
凭我的阅历,哪里看不出来,叶天伦摆明了就是想撮合我和胡蓉在一起。
虽然我明知不能和胡蓉有任何瓜葛,可是怪就怪在,两个人就好像被一条红绳子给锁住了似的,总是鬼使神差的碰到一起。
先是在桥头上发生了冲突,后来又连续发生了两次互虐事件……
本来两个人这样虐来虐来去的,肯定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哪知竟然会越打越亲近。
更诡异的是,这个无意中认识的叶天伦,竟然还是她的外公,而且还在中间乱点鸳鸯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想到胡蓉马上就到,我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如果等下被她看到,我跟陈喜儿在一块,到时候又要费一番口舌去解释。
“喜儿,我得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养着,明天我再来看你!”
陈喜儿虽然心中失落,但她现在还不敢在我面前撒娇任性,于是很大度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忙的话,也不用天天来的!”
“嗯!”我欠意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其实你也可以去找我的,洪菲菲知道我的住处,你跟着她去就行了!”
“好啊!”陈喜儿马上眉开眼笑起来。
无奈天公不做美,还没等我钻进车里呢,村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
不用猜就知道,能把摩托车开出这种可怕音效的,普通之下,除了胡蓉,不做第二人想。
随着胡蓉的大驾光临,整个城中村,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几只老母鸡扑打着翅膀跳上了高墙,两条野狗躲闪不及,被撞出好几个跟斗,接着又强悍地夹着尾巴,钻进了草堆里……
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们,听着这嚣张之极的摩托车声,还以为鬼子又进村了呢……
我来不及逃走,只好悻悻然地下了车。
很快,胡蓉矫健的身姿,连同那辆夸张的摩托车,便冲到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