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又是喜悦地喃喃道:“不会吧,真的是这样吗?”
“不可能,这丫头跟母老虎似的,谁肯要她!”胡震国有些怨言似地瞪了妻子一眼。
那意思仿佛在说: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做为一名生意人,胡震国无疑是很成功的。只用了十年的时间,便在妻子的帮助下,从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发展到现在拥有五百家连锁金铺,资产过十亿的大富豪。
可是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他又是十分失败的。
因为只有这一个独生女,他对胡蓉自然是十分宠爱。从小到大,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可以说是国内最好的。
但物质上的奢华满足,却造就了胡蓉骄傲任性的大小姐脾气。
在他们整个家族里,胡蓉就是活祖宗。谁的话也不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还是泥地里钻的,只要她想要,家里人都会想尽办法去实现。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胡蓉还是十分听话乖巧的,可是由于父母过度溺爱,泼辣,蛮不讲理的性格也就慢慢的显露出来。
从小学开始欺负同学、中学开始欺负老师,长大了开始欺负周围的小混混,一直到她暴虐成性,又从同样溺爱她的外公那里,学了一套霸道之极的八卦掌,整个人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毁灭者,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难。
长久下去,问题就出来了。
女儿太霸道了,根本没有男人敢要她。
为了不使自己的女儿成为活寡妇,也不使自己庞大的家业没人继承,夫妻两个一商量,便开始给女儿介绍相亲对象。
唉!
一提起相亲这件事,这两个在商界里呼风唤雨的强势人物,却满肚子的伤心泪。
你说别的小姑娘,第一次相亲,先不说对男方满不满意,见面时肯定都是矜持、收敛,有点小害羞的。
她倒好,不管对方是啥样人,答应的都十分爽快。
那来者不拒的气概,就像两个志同道合的男人,一见如故,马上就能结拜做兄弟似的。
可是交往之后,胡蓉的态度,马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转。轻则对人家打骂呵斥,重则就要伤筋断骨。
交往了两个,就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躺进了医院。
从这件事之后,夫妻两人经过慎密观察,得出一个很要命的结论:他们的女儿,搞不好是性冷淡。
也就是说,胡蓉根本就没有和男人谈情说爱的本能,更别提结婚生孩子了。
这样一来,可就要了这对夫妻的命了。
他们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还指着她能找一个能干的好女婿,来继承自己庞大的家业呢。
如果她死活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先不说自己抱不上外孙子,就是在朋友面前,他们也抬不起头啊。
“胡老弟,此言差亦!”听了胡震国的话,周世录笑了笑:“胡蓉性格虽然有点……有点与众不同,但女孩子嘛,谁还能没点小脾气?以她的条件,找到如意郎君,也是早晚的事嘛!据我所知,前段时间,他跟我们吴县的一个小伙子,走的就特别近!”
听到这里,就连胡震国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王素芝,则激动地抓住了自己丈夫的手,眼中沁满了喜悦的泪花。
胡震国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以免失态。
“老哥,此话当真?”
看到这对夫妻反应那么大,周世成反而后悔自己多舌头了。
可是话已出口,不接下去也不行了:“是,是真的。不过,具体是不是在谈男女朋友,我也说不清楚啊。”
“那孩子怎么样?是你们那边的本地人吗?年龄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王素芝实在忍不住,一连问了好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次胡震国也没有阻拦,金丝眼镜后面的精干目光,也十分焦急地瞅着周世录。
“这个……”周世录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总不能实话实说,你们女儿喜欢的男人,是吴县的扛把子,每天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勾当,最近正跟另一个帮派抢地盘呢,搞不好哪天就被人给干掉了。
这些话,自然是不便对人家的父母说的。
见周世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胡震国也猜到他不方便直说,于是笑着转移话题道:“周所这次来的正好,蓉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我们夫妻二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您是她的领导,希望您能开导开导她。男女朋友要谈,但也不能置工作于不顾啊!”
“是的,这也是我不请自来的目地!”周世录说完,扭头看了看胡蓉的卧室:“那是蓉蓉的房间吧,我过去跟她谈谈。”
王素芝还想问问女儿男朋友的事,却被胡震国用眼神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