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今白了他一眼:“白痴!干燥只是大体环境,对铁来说水是很敏感的,而且这种环境,很有可能随着时间有着大体的迁移,可能它以前湿润现在干燥,也可能在中间某段时间区域内湿润过。所以说,这门生锈是很正常的事。”
大鱼微微点头,手电筒很快就要把整张门的面貌展现出来,接近末端的时候,却突兀的看见一个人头。与其说是一个人的头,不如说是一个骷颅头。这骷颅头突兀的暴露在惨白的电筒光亮之下,从这尸体的保存度来看,他比正在燃烧着的那些尸体更加久远。身上只剩一张死灰色泽的人皮包裹的骨头,骨骼的轮廓甚至某些细节都能暴露在他们眼中。
那颗头颅两眼眼窝空洞,显然眼球早已枯萎,嘴巴张的很大,很显然他在死之前是经受着莫名的惊恐的。当然,那并非一只单独的头颅,随着灯光往下移,与头颅所连接的身躯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虽然方才经历了一番与众多行尸走肉搏斗,但忽然蹦出来一只尸体,他们还是惊了一下。两人认定那是死物之后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跳下了浅坑,他们明显能感觉到浅坑之中的地质情况与浅坑之外那个天坑甚至他们一路走来的几乎所有区域都不一样。他们虽然没有过分纠结地质的问题,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之前那种混乱的电波声此时更加紧凑更加急促了,只是,那声音却比他们之前任何一次听见的声音都要渺远的感觉。两人微微皱眉,没有深究,转而看向那具趴在地上的尸体。
如果,自然神奇的伟力再施加某种手段,把那尸体上覆盖着的一层稀薄的皮囊给抽取,地上也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摆在医科生的实验室里颇有用处。走进了,他们才发现,这尸体两只手臂也是呈上扬的姿势。虽然被各种因素侵蚀了这么久,仍然保持着他生前最后一刻所做出的姿势。
“不对啊。按理说,他一命呜呼后,两只手失去了意志力的支撑,也应该放下来了才对吧。”大鱼对这奇葩的姿势大惑不解。
林今摇头否定道:“如果他死亡的时间足够短暂,全身的肌肉都来不及感受到神经控制力的中断,那他死亡的时候是什麽姿势是什麽姿势现在就是什麽姿势。等他那肌肉萎缩了、干瘪了,骨骼已经定型了,没有人去动他就不会有什麽改变了。
接着往下看,他们也是发现了这个人的死因。那是一柄乌黑的剑,剑柄乌黑剑身乌黑,在灯光的照射下还能反射光芒,当真是黝黑发亮。仿佛是一柄,来自地狱之中锋刃。
剑大半截插入这个人腰部的末端,只有剑柄向下一小截仍暴露在空气中,看来这柄剑的材质也不简单,没有丝毫生锈的迹象。从这个人身上那些黑色的破烂的布条来看,大鱼几乎可以想象,这柄剑几乎与那黑色的衣服联成一体了。想想他的觉得有趣,浑然没有了以往看见死者的敬畏,想象着背后插着一把剑像是cosplay的样子,他不禁失声发笑。
林今目光冷冷的刺了他一下,然后环绕着这具尸体走了一圈,尸体以那柄剑所在的位置为界限,上半身在铁门之上,下半身在铁门之外。这尸体自然是被这横飞一剑给钉死在了铁门之前,大鱼猜想,这柄剑应该都没入岩石之中了。同时,又是无数的疑惑在他的心底起伏,谁掷出的剑而且还没有取走,这般宝剑自然是价值连城,这被杀掉的人又是谁?
大鱼一阵眩晕,这般毒辣的死法,又把他拉回了仿佛置身于武侠小说之中的样子。如此狠毒的剑法,他还只见元一老道士可以办到。那飞刺一剑,当真可以百步之外,取敌人之首级如探囊。他虽然从小看武俠小说,内心对于江湖却是很抵触,说到底江湖的第一准则是暴力。暴力在小说中,有着艺术性的渲染表现出一种畸形的美感,而现实中,血腥与暴力只怕很少有人会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