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凤姐看向宝玉,问道:“宝玉?”宝玉摇头道:“妙玉姐姐并不曾同我提起过只是,只是每次问起她的身世来,她总是叹气,又说不能说,难道其中果然有隐情?”
一时二人都低头不语,孙绍祖也不敢出声,倒是薛蟠先忍不住了道:“宝兄弟,这还不简单,等回京了去宫里找到那个吕公公一问便知。何苦在这里胡猜?”
宝玉听了苦笑道:“薛大哥,这宫里怎的是你我这等人说进就进的?大哥说得也是,任凭咱们在这里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又转向孙绍祖道:“我再问你,我宁荣二府到底哪里得罪了忠顺王,要如此迫害我们?”
孙绍祖道:“二爷,这我也不知。”宝玉又问:“我荣国府内一众人要如何发落?”孙绍祖哪里敢说只等定了罪便将男丁都砍了,女眷都让他占为己有?只得哆嗦着摇头。
宝玉大怒,上去又是两脚,喝道:“那老东西不是你的姘头吗?如何你这也不知,那也不问?如何便只想着欺负我府里的姐妹?”凤姐道:“宝玉,这人是个浑人,若我是忠顺王,只怕这等机密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他知道。”
宝玉这才罢了。凤姐又问:“我再问你,那日在狱神庙内,你是如何想起当着当着当着贾琏问我的?”凤姐想这孙绍祖是粗人,定想不出这些花花肠子,定是有人背后给他出主意。孙绍祖答道:“回奶奶,都是那贾雨村说的!”
凤姐点头道:“果然是他。我再问你,你你既然答应了我放了宝玉,为何又出尔反尔?”孙绍祖听了心中一激灵,忙道:“奶奶明鉴,我,我果然是想就便放了宝二爷,只是还未等我说话,那吕公公便又来,将宝二爷接了去。”
宝玉冷笑道:“哼哼,我却不知,原来你是想放了我呢。我只当你是想将我打死,再羞辱我的宝儿!”凤姐指着孙绍祖鼻子道:“那日你还口口声声发下誓来,说你若食言,便成日里让驴操,可是有的?”
孙绍祖一听脸都白了,不住磕头求饶。凤姐也不理会,只朝宝玉道:“我问完了,宝玉你可还有话问?”宝玉摇头。
凤姐朝薛蟠道:“将他带下去吧,让咱们再见识见识这贾大人。”薛蟠便拎着孙绍祖狞笑着往外走。凤姐拦住道:“且不要害他性命,只怕日后咱家平反,还要用得着他。”薛蟠道:“姐姐只管放心,我只要他半条命就罢了。”说着已是出了门,喊道:“来人哪,将那个贾雨村带上来,再将后头那头拉磨的驴给我牵了来,找条板凳,将这厮捆在上头”
不一时贾雨村被带了上来。贾雨村却不比孙绍祖那般惊慌,走上厅来躬身先行了个礼道:“琏二奶奶,宝二爷,可好。”凤姐冷笑道:“好得不能再好了。
多谢贾大人挂记。”宝玉也道:“贾大人,你如今只装作没事人一般,竟不会脸红吗?”贾雨村道:“宝二爷,想是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宝玉道:“果然是有些误会,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这等恩将仇报的小人。
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被革了职的小吏,若不是当初林姑父一封荐书,我家老爷在上头极力举荐,哪里便有你的今日?可你如何脸色变得这般快,我家里刚坏了事你便帮着那忠顺王糟蹋我们?”
贾雨村忙道:“二爷,莫生气,我也是人在矮檐下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况且我真未在忠顺王面前说过些什么。”“净是些胡说!你若不说,他们如何能拿的到我薛姨妈同宝钗!又如何能将我那些事都归结的那般清楚?”
凤姐听他还在文绉绉的狡辩,不由怒从心起,将桌子一拍怒喝道。贾雨村吓得一激灵,却仍故作镇定道:“琏二奶奶息怒,果然不是我说的,你想,我却是和贵府走动频繁,只是只和大老爷二老爷一处说话,哪里知道您那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