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爷爷、奶奶再见。”刘姥爷说道。
被他抱着的妮儿朝姚爷爷、姚奶奶摆摆手,刘姥爷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才朝青兰山走去,连家门都没入。
现在的青兰山堪比他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汪汪……”大黄充当先锋官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
日子如流水平静划过,转眼间就到了冬季,刘姥爷也不进山了。一来是金蟒进入了冬眠也就是入定中,来年春天才会出动。
二来,大冬天地带着一个娃娃在进山会引来侧目的,所以就暂停了进山。不过阳光灿烂地时候,刘姥爷会拿着钓竿,去小溪里掩人耳目的进行垂钓。
进入冬闲后,背着妮儿最多就是姚长海了,一年也就这个时候,他才有了当爹的样子。
“姥爷,我们走了啊!”姚长海给妮儿穿戴整齐了,最重要的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起去了生产队。
因为今儿最高兴的就是分红,分钱,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今儿是姚长海所在的生产队分红,大家齐聚在祠堂,由于天冷大家都坐在大堂内,中间燃烧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人多倒也不太冷。
妮儿打开天眼看了一下堂内也就是扫盲班上课的地方,现在挤得满满当当的,大概有三、四百人,满脸开心的笑容。
小孩子围着窗户,齐刷刷地看着堂内。
“长海,这是你家的大胖闺女,长得可真俊。”姚满仓逗道,“来妮儿叫大爷。”
“爷?”妮儿从善如流地叫道。
“呀!俺这辈分见长啊!”姚满仓笑道。
“去你的!”姚长海提脚揣了过去。
“嘿嘿……”姚满仓轻松地躲了过去,“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他重新坐回凳子上道,“虽然只有一个字,你家闺女吐字还挺清晰的。这么早就会说话了。”
“那是当然的了,说话虽然是单个单个的蹦,但绝对听得懂。”姚长海高兴地说道。
妮儿心里腹诽:她倒是想一串一串的说,脸部肌肉还不太好控制,再说了她是个懒人,一个字能表达意思了何必要多说些废话。
对于自家人喊人的时候再困难也是完整的喊出来。
不过对于金蟒她可是耐着性子,费了好大劲儿才在它冬眠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总算把妖修功法传给了它。
呵呵……明年开春,从冬眠中醒来的金蟒,将会欣喜若狂的。
“妮儿有是十一个月了吧!”姚满仓问道。
“嗯!快周岁了。”姚长海点点头道,“要不是穿着这一身厚棉衣,裹的跟个熊似的,咕涌不动,应该会跑了,穿棉衣前,不用人扶,站的可直了。”
说起妮儿,姚长海忍不住的显摆。
“小孩子都这样,迎生儿会走。”姚满仓附和道。“我家仨跟妮儿一样,等开春脱了棉衣,就能满村子跑了。”
“嗯!嗯!”姚长海点点头道,一副傻呵呵的模样。
“邦邦……”敲梆子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是打更用的梆子,不是铜锣而是棕树梆子,棕树外硬里软,掏空树心后做成棒子,敲起来声音特别浑厚。如此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小巷里,总会给那些失眠的人一点聒噪的感觉。
原本窃窃私语的村民们听到梆子声,立马安静了下来。
“咳咳……”站在前台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子轻咳两声,“闲话俺不多说了,现在请姚湾村生产大队,第四生产小队的队长姚长海上来,主持分红。”
“大嫂,帮我抱着妮儿。”姚长海把孩子递给了大娘。
台上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儿,六十多岁,后来妮儿才知道自己眼力太差,乡下人面相显老,他当时不过四十六岁。
就是姚湾村的生产队的大队长姚满耕。
枯黄脸,几根枯黄的胡须,两只小眼睛总是滴溜溜转个不停。
再看他的那身打扮,黑裤黑袄上虽然没有补丁,但洗的泛白,离打补丁不远了。但胜在干净整洁。
这人给妮儿的第一感觉是:面不善!
然而他真正诠释了啥叫人不可貌相,为人很好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选为大队长,这可是全体村民不记名投票,一人一票选出来的。
而姚长海属于副队长,也就是各个生产队的小队长。
这些小队长都是年轻力壮的,因为小队长可是青年突击队人员,要冲在最前线下地干活的,那可是领头羊,起带头的作用。
曾几何时,我国的几亿农民的身份定格模式是:某省某县某公社某大队第几生产小队。
这是十年前,全国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基本建立了人民公社制度。内部分为公社、生产大队、生产小队三极,实行“三极所有、队为基础”的经济制度和按劳分配的原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