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皇兄,从你将小舞从沙场带回来时,臣弟就觉察她的眉角有些许似曾相识,今日一来想劝诫皇兄些许,二来是想请皇兄告知臣弟真相。”
水穆容端在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了下,他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去,他放下茶盏,莞尔道:“那个问题,恕皇兄不能告诉你答案,至于你说的劝诫,本王很好奇,又是哪家的朝臣或者百姓,去你王府门前嚼舌根子吗?”
他冰冷的口吻让琉傲无奈,琉傲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回道:“我门下虽也有朝臣拥护,但是在臣弟眼中,储君之位只有皇兄,如今皇兄先是一夜扫平贼寇,不分功罚,皇兄可知,这几日这消息就像瘟疫一般,漫走疾快。臣弟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扇风点火。”
“那又怎样?”水穆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琉傲叹了口气,双手抱拳道:“皇兄,先不说这个,今日臣弟奉命请皇兄进宫的。”
水穆容冷笑,只怕那群朝臣又想到什么办法逼了自己和父皇吧,挂着一丝冷笑,他从衣袖中甩出一本奏书,掷在地上,道:“去的话,本王早晚会去,不过先劳烦皇弟,将这奏书陈奏与父皇,这可是本王三日来的心血,本王估摸着,这可比朝堂声讨本王,要有趣的多。”
琉傲拾起奏书,仔细翻阅,只看了几行,脖子上的冷汗就不自觉的冒了出来,他无奈的笑道:“臣弟只猜到父皇急着召见皇兄的用意,却不想,皇兄比臣弟想的做事更绝。”方才刚一下朝,水剑旭就急匆匆的召见琉傲,嘱咐他一定要想办法让水穆容进宫,那时候他还只以为是为了朝堂议论声,便想着知会母后一声,先将水辰舞接进宫,水穆容定会前去。
只是不想,事态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本来下朝后他还在疑惑,怎的最近朝臣议论声越来越少,现在看了真的一切明了的很。
他垂下头,道:“罢了,皇兄,你的手段臣弟是知道的,只三日,你虽未上朝堂,却牵动朝臣的一言一行,但是臣弟想衷心劝诫皇兄一次,哪怕是一本签字画押的认罪状,虽可以堵住朝臣悠悠之口,可是会动摇傲龙尚未稳定的国脉。”琉傲没有想到的是水穆容会去收集朝臣罪证,还用手段逼迫其画押认罪,此时福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看了眼水穆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找本王的吗?”
福安摇摇头,他凑到琉傲耳边,嘀咕了几句,只一会儿,琉傲本平静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叹了口道:“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父皇我们就来。”
“是。”福安怯怯的朝着水穆容行了个礼,麻利的又跑了出去。
水穆容站起身,他邪笑着瞥了眼琉傲,道:“皇弟,本王可没有说过会和你进宫。”他一拂袖,转身正欲离去。
琉傲正气沉静,“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道:“如果臣弟告诉皇兄,小舞此刻也在宫里呢?”
水穆容身形怔住了,他停顿了片刻,邪笑着转过身,一双锐利的双眸冷冷的看着琉傲,道:“来人,准备朝服,本王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