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抄书抄多了,那一夜,小丫头睡的特别沉,一直到早上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拿着一根什么东西,在她鼻尖划拉半天,“阿嚏——”终于忍不住了,水辰舞“噌”的坐起身,骂骂咧咧道:“谁吵本郡主睡觉,小心我告诉爹爹,罚你今天都不许吃饭。”
收起逗弄她的玉佩,男子莞尔一笑道:“那如果就是爹爹在吵你睡觉呢?”
揉了揉还朦胧的双眼,一个白玉雕刻的玉牌出现在自己眼前,琉璃似水的质地,在晨光下显得十分剔透,配上那鲜艳的流苏,只一眼,水辰舞就惊叹不已,道:“虽然我不懂玉,可是这块肯定很贵吧,爹爹。”
“这是昨日简伯从库房找出来的,爹爹记得这是我第一次立了军功,你皇爷爷送的。”
水辰舞摊开手,触指尖的便是温润质感让她爱不释手,“喜欢吗?”
“嗯,谢谢爹爹。”玉牌上是雕工细腻的江河画,小巧玲珑,惟妙惟肖。
看着她映在眸里的喜爱之情,水穆容轻轻抱起她站了起来,为她穿戴好小罗裙,将她手中的玉牌系在她的腰间,这样的事,他每日都在做,不知不觉竟然依旧做了九年。
抱着小人儿坐立在一侧的铜镜前,水穆容取过一侧的木梳,轻柔的梳理着她的发丝,以前的她还不到自己半腰高,如今抱在怀里都怕抱久了会吃力。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打趣的问道:“小舞多大了?”
“九岁。”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小人儿疑惑的望着身后含笑的男子。
男子似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长大了,看来是该给你准备个闺房让你单独去睡了。”
一个人睡?水辰舞极力摇摇头道,“不要,不要,大个子都说只有及第了才是大人了,”她转过头,一脸讨好的望着水穆容道:“嘿嘿,爹爹你看哦,晚上你不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然后你不抱着我呢,你也睡不着,嘿嘿,所以闺房的事,我们下次再说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爹爹快去用膳,等等还要去皇叔王府呢,快去快去。”就怕美人爹爹说什么但是,可是,或许,小人儿一跃跳下椅子,连推带赶的把水穆容推到门外后,果断将房门关上。
门外的水穆容好笑的直摇头,自己不过逗逗这小丫头,怎么反应这么大,他隔着房门轻叩几声道:“那你不吃了?”
“我?我等爹爹走了再吃。”说完她将房门用木栓子一扣,径直跑去铜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腰间的玉牌在晨阳下勾勒出它羊脂般流润线条,她紧紧握在手心里,那还带着美人爹爹身上特有的桃花香,丝丝沁入她的心脾,这一刻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填补了心中最深的地方。
院子中的水穆容含笑着缓步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落了一地的桃花,他轻步走在花瓣上,仙逸的影子在阳光下越拉越长——
草草吃了些早膳,水穆容起身正色道:“本王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浩锋你跟着本王一起吧。”
“是,属下遵命。”
王府门外,马夫早早准备好马匹在外侯着,武浩锋跟着水穆容翻身上马,一骑烟尘后,望着他们的背影,简伯不知名心中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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