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洪秀全和几个亲随女官孤零零的站在大殿内。
发生在太和殿上地这一幕很快在京师的官员们之中传来了。没过几天就开始有人上折劝进,起初还只是几个军校生吵吵着要另奉明君,但大伙看着王财并没有申斥他们这些人的大逆之罪,于是乎人人都知道风向要变,唯恐落后于人,一时间劝进的折子每天都能送上来二、三十道,甚至还有人上折给天王洪秀全,直言劝其效法先贤,单位于辅王义千岁,直把洪秀全气得暴跳如雷。每天都在自己的行宫里大骂众臣目无君父。还口口声声放出话来“朕代天治国,受命于天。十万天兵天将随身护驾,何人胆敢谋逆,朕即诏天兵天将下凡平乱,到时候定要将反贼屠绝九族!”
王财对于洪秀全的叫嚣嗤之以鼻,但是令人意外地是,他也没有接受众人所上的劝进折,摆出了一副随你们怎么折腾的意思,他只是不断的命令各路大军继续在直隶、河南、山东境内追剿清军,肃清盗匪。驻防山海关的部队也开始招募当地人入伍,日夜加紧训练,随时准备出关作战。同时正式派人向蒙古各盟宣示天朝圣谕,特别是乌兰察布盟、察哈尔、昭乌达盟、伊克昭盟等京师外围的蒙古各部,王财都给于极大的宽容,声明只要他们臣服于太平天国,对太平天**队追剿满清败军给于协助,那太平天国政府将保护各盟、各旗的所有权益,甚至还向察哈尔王提出了联姻的要求,说什么要为幼天王洪天贵福迎娶一位蒙古王娘!此外,为了按抚关外的满人与逃入察哈尔地满清朝廷,王财还派人出关到处张贴“告满族同胞书”,言明只要他们心向王化,服从天朝中央政府命令,则太平军不会擅杀一个满人,不会抢掠一家一户,保证满、汉一视同仁,而对于满清朝庭,王财也宣布,只要咸丰放弃复国,停止抵抗,则太平天国政府将保护满清皇室成员安全,并给于一定地优待。
对于王财来说,开出这么多优惠条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防止关外满人倒向老毛子!因为刘丽川赶回京师之后,王财才知道北疆形势已经非常严重了,不但新疆伊斯兰各教派之间都蠢蠢欲动,甚至因为清政府地倒台,原来驻守新疆的清军各军也有占山为王的意思,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伊斯兰教白山派首领马木提艾来木占据喀什噶尔称王,而他为了对抗柯尔克孜族部落头目司迪克和回族封建主金相印的军事威胁,竟然勾结中亚地浩罕汗国。而在黑海被英、法狠揍的老毛子也急不可待的在中亚集结军队,很可能图谋吞并新疆,此外,英国人也暗示刘丽川,俄国人可能在乌第河附近修驻了新的要塞,意图黑龙江之心不言而喻。加上俄国人始终不肯承认天朝政府,这个穷的要死的北极熊只怕真的想从咱们中华捞些东西了!
“丽川。你和洋人打交道时间不短了,这回各国公使齐集京师。你说说看,咱们如何应对才好?”王财把刘丽川、南宫保和洪仁玕找来,想一起议出个办法来,“你们知道,眼下国内还不安定,冒然对外用兵绝非我所愿,国家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不但如此。老毛子所图者北疆也,而天朝如今只控制了东南各省,就算有心出远征,只怕所到之处粮秣如何筹措?军械如何运送?”南宫保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此时我天朝之军力,与西洋强国交手,实恐力所不及,若非有九成胜算。学生以为,还是不要冒然出兵的好。”
“殿下,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一直和英国人联络,请他们从中调停。以我看来,英、法、俄虽然都对我天朝不怀好意。但性质却又不同,英国者,工商海运发达,其谋我中国之财富也,法国者,工商军力均不如英人,其有心谋我中华之地,却因海波所阻,水师较弱,因此力不从心。而俄人却不同。俄人与我国陆上接壤,也是一个大国。却因处极北苦寒之地,物产匮乏,且又奉行农奴制,工商业极其落后,通商贸易于其并无甚利处,因此素有夺我中华富庶之地地野心,在清康熙年间就多次侵扰我边界,此三国者,俄人方为大患!”刘丽川不停的说道,“殿下方才所说,国事未靖,未敢轻易对外用兵,我也有此意,但这些年来与洋人打交道,我学到一个技巧,这就是借力打力。”
“哦?你详细说说,”王财皱着眉头道,“你莫不是想借洋人之手,来制约老毛子?这事请未必靠的住。英、普、美、法不一定会因此事与俄人有什么冲突。”
刘丽川用手沾了沾茶碗中的水,在桌上轻轻的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说道:“各位请看,这里是俄国,这里是奥斯曼帝国,这里是瑞典,这里是芬兰……这些国家都离我国很远,但却又与俄国接壤,我听说这些国家与俄人世仇很深,奥斯曼帝国刚刚在塞瓦斯托波尔和俄人打过一仗,俄人居然被打败了,”说到这里刘丽川突然抬头对王财说道,“殿下,说到底这老毛子其实只是三、四流的国家而已,我实在很佩服这种穷都要死的国家怎么会几百年来都对我中华大国存着幻想,看来这和乞丐坐在富户家门口地心态差不多吧?”
刘丽川这句话立刻引来一阵哄笑,只听他接着说道:“所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效法汉武帝派使臣出西域,联络月氏抗匈奴的先例,主动联系这些老毛子的敌人,虽说不一定要和他们结盟,但是至少在形势上给老毛子一种东西两面受敌的感觉,或许可以让他们收敛一些,保我北疆五、六年太平也未可知。”
“好主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是谁说的?”王财拍着桌子道,“瑞典、芬兰我知道,这个奥斯曼是不是土耳其?不管是不是了,我们都要派人去联系,话不要说的太满,就像你说的,只要去了,对于老毛子就是一个警告,这个主意好,你们总理衙门选派得力干员,妥速办理。”
“是地,我想是不是可以马上要回国的王、李两位大人转道去一趟?”刘丽川问道。
王财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他们也出去很久了,我回来还有事情要交给他们办,你另外派人吧,另外你想想办法,是不是可以和那三个国家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这个东西敲定了话就好说。”
“应当问题不大,现在西洋各国都对天朝很有好感,”刘丽川想了想又道,“此外还有几件事要请殿下做个决断,法国人现在对台湾越来越强硬了,我在来之前法国公使派人找我,拿着徐宗干签的什么条约,要求我们允许他们在台湾驻军,殿下,现在台湾岛上翼王可也有一部分呢,因此这事要请殿下做个决断。”
“放屁!徐宗干是什么狗屁东西,他签的东西要让我们来承担?你马上回复他们,不行,绝对不行!”王财拍着桌子怒道,“算了,反正各国公使都要到京师来了,到时候我亲自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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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枣子的笑话:这其实是锄头给大家讲一个小典故,《世说新语》上讲,王敦被晋武帝招为武阳公主地驸马时,新婚之夜,使用皇宫里的厕所,见厕所里有漆箱盛着干枣,就当是如厕的小吃,全部吃光;完事后,丫鬟端来一盘水,还有一个盛着叫“澡豆”的琉璃碗,王敦又以为是吃的,把这些“澡豆”倒在水里,一饮而尽,惹得“群婢掩口而笑。”原来干枣是大便时塞在鼻子里防臭气的,而“澡豆”则相当于近世的肥皂(恶心)。土包子王财原是不懂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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