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多了,往往忽略了很多宏大的画面,记住的常常只是一些小小的细节,或者只是书中主人公一声不经意的叹息。
我不知道,在冬雨潇潇的早晨,你的一声轻叹是否能抖落你窗前树梢那小小的雪滴。
诗也看多了,整天在网络上东逃西窜的,点击着熟悉不熟悉的名字,浏览着喜欢不喜欢的句子。很多的精彩只是昙花一现,心常常被某句诗所打动
而你在打动我的同时,依然离我很远很远,就象今年北方的初雪,我在很南的南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泥泞不堪
这一刻,我似乎只记得你的声音了,那雪花飘落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仿佛是一枚小小心灵无意识地跳动。
我们或许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论你在何时何地,恍惚中你突然会听到一种遥远而又清晰的鸣叫。
海涅说:“在比率地菩提树梢,甜蜜的夜莺不停着歌唱。歌声一渗入我地内心,我地心花忍不住绽放。”
从来没想过,把一个梦系在一个声音之上,透过那抑扬顿挫,去领受一生的寂寞与喧哗。
守着冬日的南方没有空调的冷房,想像你被炉火映红了的笑靥,就知道今生将注定必然为追寻那美妙的的歌唱而日夜奔波。
可会有一个雪花飘舞的夜晚,因了你的笑声而青光明媚?
曾几何时,我如此的固执,想忘却那迷离的声音,偏偏越想忘记越难以忘记,我看到自己被一种遥远的呼声扯得支离破碎。
一直渴望着,一种叫做温暖的声音能够驱除这尘世的冷漠,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也许,温暖是奢侈的,需要用很深的缘份才能求得。
那声音曾离我很远很远,就像山顶古庙中催人惊醒的暮鼓晨钟,从极乐世界来,又消失在梦里天堂。
梦里相求千百度,香火点燃时你巳在我怀中,香熄时只见巫山云雨,遥不可及。
共度爱河,虚幻之舟荡开感觉的涟漪,水乡泽国,又能羁留多少留连的足音。
水声四起,多少阴云密布的黄昏,我念叨着你的名字于桨影橹音之中,期待会有一次真实的靠港。
“露桥闻笛,月榭携手”多少美丽的幻想,随星光共明灭。
当沧桑渐渐爬上我的额头,梦里依稀,让我牵肠挂肚的依然是你的莺啼燕语。
我不停地摇头,等到黄昏到来。
在丛林即将覆灭地当头
我和那只夜莺一同殉葬
在熊熊烈焰当中。
歌声依旧,恣意地
如蛇飘然起舞。
而空中鹰地羽翼已经笼罩大地
没能逃避
整个荒原复为坟场
而我只能做一次诀别。
时光流水,在想念你的每一次狂奔中,我会白了头,我会模糊了双眼,只是我隐约会听见,你的呓语依然是我的名字。
海涅是一位过于优秀的抒情诗人。很喜欢他所写的关于夜莺的词语,读他的诗,我就想起你的笑声,想起你我就想起海涅的不巧吟唱。
在我死亡之前,你就再歌唱一次吧,在时间带走我之前,请你往南一步,再一步。那时,长江会与你一齐经历闪雷鸣和十三级台风登录时的力量。
在你来临之前,让我用所有的青春与激情构筑一片缘分的天空,而你就是一朵小小的絮云,乘着二月第一场春风,用无言的哗然之翼,掠过我的心谷,让我们忘记季节的伤痛。
谁告诉我那一种声音来自尘世之外,又有那一种声音能成为我的热爱,在遥远的时光之中与你的沉默一起变老。
孤独已经深植我们的心间了,让我用生命与你一同翘望。
风暴正在我们的内心长驱直入,飞翔或者遗忘,我的耳边都会有你翼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