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说显然是一个折中之计,想玩改革又顾虑重重,只能对自己最有把握的两件事情先动手,而自己的这个监工职务怕就是更为尴尬,自己该如何处理呢?
老刘在一边见赵志不言语,急忙劝道:“小赵啊,机会可是难得。你要好好把握才是。”
赵志嘿嘿一笑:“场主说我可以全权处理这两件事情嘛?”
曹场主点头道:“大主意给你拿,老刘主要协助你做些分内的事情。我后日就要去幽州一趟,回来起码要一个月,这里交给你和老刘我也好放心些。”
老刘道:“小赵你放心,曹场主见你见解独特,眼光高远,想事情往往另辟奇径,来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说不定这沿用百年的老法子就能在你手里焕然一新啊,到时候可也能跟那些读书做官的一样名垂青史啊!”
赵志听的合不拢嘴,呵呵乐道:“这些啊,就如同起点的推荐一般,浮云啊,浮云。”说着还背手出神的看着远方。
“什么起点的推荐?”曹场主疑惑道。
“哈哈,玩笑玩笑。”赵志打了个哈哈,转过头来盯着曹场主:“好,我干了!”
曹场主大喜:“好好,你跟我来。”
赵志跟着二人来道昨日那屋子,一进屋子,便微微一惊,原来屋子里的园桌前,正坐着两个熟人!
左边一人,满脸横肉,膀大腰圆,显然是暴力形的猛男,不过据说不举,真是外强中干的典型了,此人姓吴,乃是昨日鞭打赵志之人;右边那熟人正是淫眉贱眼的周监工。周监工正跟那貌似范伟的结巴账房说着话来,他也不嫌累的慌。
曹场主见人来齐,笑道:“今日给大家介绍个人,”说着一指赵志道:“这个就是年轻有为的赵兄弟,为人勤恳踏实,忠厚老实,而且聪明过人。”
赵志听了也不禁脸红了一下,急忙拱手道:“虚名,虚名而已。”
曹场主看了赵志一眼,继续说道:“以后这位赵兄弟就是场子里的监工了,吴监工,周监工,可要好好帮帮新伙计哦。”
吴监工听见曹场主如此一说,觉面前这个昨日还被自己鞭打之人现在居然一夜间变成跟自己平起平坐的监工了,自然脸色一变,眼珠连转了转,心里暗暗思量:“那家伙与身边这姓周的显然是狼狈为奸,这样下去哪里还能有自己好日子过?”
一边的周监工想法又是不同,眼珠不住的打量着赵志。
曹场主看了看二人脸色,出言解释道:“两位无需多疑,赵监工因为烧瓷有一手,我才特意做这个安排,而且你们两位职务照旧,赵兄弟是来负责一些其他事物的,与你们无干。我就是来带你们认识下,二位没什么事情可以出去忙了。”
吴周二人听见这话,心里略略放心了一下,一起起身走出门去。
赵志看着二人走了出去,临了那周监工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赵志急忙也对他眨了眨眼,暧昧的没的说。
一边那范账房看在眼里,忽然无故的抖了抖,极不舒服的样子。
赵志急忙热情的走到范账房身前,出声相询:“范账房身体不适吗?”
范账房急忙站起身来,猛退几步尴尬的笑笑:“无妨,无妨。赵……赵监工,坐……坐下……来说话。”
曹场主哈哈一笑,对走过来拍了拍赵志肩膀道:“支取银子什么的,你吩咐刘老安排就好了,还是那句话,大主意你拿。昨天你说的其他事,我从幽州回来了再说,你看可好?”
赵志点头,弯腰道:“既然如此,小的先行出去了。”
曹场主微微摆手道:“范账房以后定然和赵监工接触的多,你们两个个先亲近亲近,顺便一起去重新造册,先把这个月得工钱给赵监工了。按照刘老的算。”
范账房点头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曹场主一眼,点头走了。
赵志皱着眉头跟在“范伟”后面,这个账房,怎么老跟自己不搭调呢?离自己足有几丈远,自己贴都贴不上去。
来到账房屋子,范账房打开一个小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红木箱子,取了一锭银子出来,细心的过了称,赵志留意了一下,刚好二两银。看来自己一月工资还是比较不错的。范账房把那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摊开一本账簿,自己写了几个字,随后远远的递给赵志,打开了印泥盒子,道:“你摁摁摁个手……手。”
赵志拿在手里,看了看,繁体字赵志的名字还是认识的,月俸2两整。赵志看了看本子上其他几人,两个监工都是只有一两整,刘老头也是二两,赵志满足的伸手按了了上去。把本子递还给那账房。
范账房迅的一把接过,丢在柜子里面。
赵志总觉的这个范账房有些不对劲,怕是得了什么病吧,急忙走上前去关心道:“范账房?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范账房惊恐的后退几步,双手捂住胸口,话音带着哭腔,也不结巴了:“赵监工,您就放过我吧,我不好龙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