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
听到要将弯刀熔化重铸,那个小舞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我只是说说罢了,重点也好,威力更大嘛。习惯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恩莱科先生,接下来应该怎样作?”魔法师们靠近过来,他们中的一个问道。
恩莱科吩咐他们将两把弯刀平举着。
他自己则用手轻招,让悬浮在火焰顶端的那粒液珠缓缓得飘到两把弯刀中间的位置。
突然间,液珠从中间分开,化作一左一右两粒液珠。
两粒液珠向两边分开,并且轻轻得点在刀尖之上。
金属液体迅沿着刀身均匀得铺了开来,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金箔紧紧得贴在刀身之上。
原本蓝莹莹的刀身之上立刻泛起了一层金色的流光。
虽然恩莱科还没有将魔力输入到这把武器之中,但是在那一瞬之间,恩莱科知道至少到现在为止,打造的工作并没有失败。
那淡淡的一层浮光是那样熟悉,他曾经在海格埃洛祖先所留下的那张传奇一般的神弓上面,在卡敖奇王国开国英雄所使用的那把神剑之上,看到过同样的景象,古代肯定也是通过同样的方法,制造魔法兵器的。
除了恩莱科以外,其他人同样惊讶于这不停流动变幻着的神奇光辉。
特别是那个小舞女,她已经迫不及待得想要将那两把弯刀抢到手里。
“现在好了,我的事情大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麻烦各位将魔纹和咒符刻到刀身和握把之中去,反正图纸我已经画给各位了,各位只要照著作便可以完成这对弯刀的打造,至于什么时候开刃,怎样制作刀柄,这就不是我所熟悉的事情了。”恩莱科说道,他感到相当劳累,同时也感到非常饥饿。
“如果各位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离开了。”恩莱科并没有得到众人的答复便转过身来打算离开。
“恩莱科先生,这外面一层金属是不是绝对不能够损伤?”一位老者问道。
“不,要不然怎么开刃,但是你们放心好了,用不着为那些损伤而担心,只要等到开完刃刻完魔纹之后,将这两把弯刀再放进火焰之中烧灼,外面那层金属自然会重新匀开。”恩莱科说着向通往外面的楼梯走去。
在他的身后再一次传来叮当叮当的敲打声。
走出帐篷,外面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深夜。
但是营地之中仍旧热闹非常,无数人影蹿动,每一个帐篷之中都出嘈杂的喧闹之声。
对于这个地方,恩莱科只认识一座帐篷。
往那座“酒吧”走去,远远得便能够看到门口满满站着许多人,看来想要进去并不容易。
不过恩莱科的肚子让他无法偷懒。
没有那个小舞女帮忙开道,想要挤进酒吧实在相当困难。
恩莱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来来到柜台前面。
不过这一次,柜台前面坐满了人,而且这些人显然不愿意给他让出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
恩莱科甚至有些担心,那位光头酒保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这个人。
“你是想要继续吃原来那份食物呢?还是想重新来一份?”那位酒保说道,显然他并没有忘记恩莱科这个人,毕竟象恩莱科这种身份的人物比较容易被人记住。
“原来那份还在吗?”恩莱科倒也懂一点幽默。
“很可惜,不在了。”酒保回答道。
“那么重新给我来一份一摸一样的。”恩莱科说道。
这一次光头上菜的度倒是很快,不过想想也是,已经这么晚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吃饭。
没有座位恩莱科只能够笔直得站在那里。
幸好除了两个碟子之外还有一个挺大的木盘子。
恩莱科用手托住木盘,虽然木盘子有些油腻,底下粘呼呼的并不好受,虽然一手托着木盘,用另一支手吃饭,确实很不方便,虽然旁边的人挤来挤去,恩莱科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船之上一般晃晃悠悠很不自在。
不过肚子空空,恩莱科也就不再讲究些什么了。
令他稍稍感到欣慰的是,食物的味道倒是相当不错。
虽然有些冷,但是味道很纯正浓厚,在恩莱科看来,那个厨子的手艺并不比维德斯克那些大餐厅的厨师差多少。
对于食物虽然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但是对于那杯酒,恩莱科便不怎么感兴趣了。
他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说一摸一样的,至少应该将那杯酒去掉。
将盘子还给光头酒保,恩莱科手中拿着酒杯,他早已经打定主意找个没有人看到的机会将酒全部泼掉。
“先生,你打算将帐记在谁的头上?”那个光头酒保问道。
“记帐?”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这里吃饭还要缴钱吗?”
他的话换来了周围一阵哄笑之声。
“你开玩笑,不交钱随便吃饭,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旁边一个人笑着说道。
“难道,希莱娅小姐也需要替自己吃的东西缴钱?”恩莱科问道。
“你说得不错。”光头酒保用胳膊肘支撑在柜台之上笑着说道。
“她哪里来的钱?难道是算在她爷爷账上?”恩莱科问道。
“长老和头是这里唯一的特殊人物,他们倒是不用花钱,至于希莱娅,她在这里跳舞收入相当不错。”酒保笑着说道。
“跳舞?那么希莱娅仍旧要为自己的生计而跳舞,那么她为什么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兴趣而来跳舞的呢?而且她不是说,她没有从你那里得到过一分钱吗?”恩莱科疑惑不解得问道。
“当然也是为了兴趣,这倒是一点都没有错,希莱娅用不着担心养不活自己,正如你说的那样,她可以将帐算在她爷爷头上,在我们这里未成年人是由他们的父母付钱。而希莱娅本人又是战士,战士的花销一般由团里支付,她到我们这里来完全是为了兴趣,其实除了希莱娅以外,在这里跳舞的女人全都是为了乐趣,钱不是主要的问题。而且我确实没有给过她们一分钱,但是在这里喝酒和吃饭的人,都得为她们的舞蹈而支付报酬,我确实没有给过她们钱,她们一向是自己来拿的,拿多少就凭各自的良心了,不过那个小丫头良心可不怎么样,脸皮更是厚得要命,我情愿她不要来我这里跳舞的”光头酒保笑着解释道,显然他嘴里说的和他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真是难以想像,对了,你刚才说希莱娅是战士,难道你们不是战士吗?”恩莱科问道,在他的印象中盗贼团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战士。
那个光头酒保看了看恩莱科,然后从柜台前面撑起身来,用手在腹部捏了一把,显露出一圈软软的肥肉来。
“你看象我这样的会是战士吗?”说着酒保又指了指柜台前面坐着的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矮个:“这个家伙难道又像是一个战士?”
恩莱科看着他们俩,他心中的疑问更加浓重了。
“我们这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战士,影盗和荒漠中的其他盗贼团不同,我们并不是以抢劫为主,无论是给商人们运货,还是自己经营各种买卖,都能够得到更加丰厚的报酬,所以战士用不着很多,但是我们的战士绝对是最强的,再加上我们拥有魔法师,因此影盗可以让大多数人经营其他的产业,我们之中有些人是商人,有些人是鉴定专家,也有些人手工艺匠人。而我就是一个酒保,是这里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人。”酒保笑着说道。
“你个死光头,你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一个人了,整个人都肥得冒油,你将这座酒吧让给我来经营,我倒也想尝尝当酒保的滋味。”旁边一个人立刻嚷嚷道。
话题一开,立刻又站出好几个人,那个光头酒保毫不相让,好像在极力捍卫自己的地位一般,但是恩莱科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开开玩笑。
乘着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恩莱科悄悄得将酒泼掉。
他转身钻出人群。
站在门口,看着晴朗的星空,恩莱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恩莱科目光所及的地方,到处是欢乐的笑容,甚至连那些舞蹈着的舞女们,她们的脸上也同样洋溢着无尽的笑意。
虽然这些舞女浓妆艳抹,但是恩莱科突然之间,感到她们身上没有丝毫的庸俗,一切都是那样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她们并没有取悦于别人,她们确实在取悦自己。
夜色下的营地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
四处虽然传来阵阵嘈杂的喧闹之声,但是恩莱科却从这一片热烈和喧闹之中,感受到一种人性的平静。
无论是那个嘴角挂着刀疤的长个子,还是那个脑满肠肥就像是一条大肉虫一般的矮胖子,这里的所有人都心情平和。
这里的一切都让恩莱科想起自己的家乡塞维纳。
不过即便是家乡,生活虽然同样平静,但是也没有这里那种安详的气氛。
在家乡那些有钱人多多少少仍旧会表现出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
但是在这里却绝对看不到这种人的存在。
那个小舞女按照她的身份来说,无疑是这里的小公主,但是她却没有一丝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感觉。
除了喜欢动手动脚,这个小丫头要比公主殿下和蔼可亲得多,当然更不能够和那位身份特殊的莱丁王国郡主殿下相提并论。
走出帐篷,恩莱科在营地四周漫步,晚上的营地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周围的草地上纷纷支起帐篷,每一个帐篷最多能够住得下两三个人。
恩莱科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对于一件事情感到很奇怪,难道这里的人们没有家的观念,一座为了睡觉而在晚上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在他看来绝对称不上是家。
那么他们的财产,他们的私人物品又放在哪里呢?
难道这里仅仅是一个临时的营地?
恩莱科扬起头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夜空。
他突然之间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睡在哪里?
难道就在营地旁边的草地之中,睡上一觉?
恩莱科四处转悠着,打算寻找一块比较干净的空地。
“今天过得怎么样?”突然间从黑暗之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恩莱科顺着声音仔细观瞧,但是他只能够隐隐约约得看见一个人影背靠着一棵沙杨树正坐在那里。
等到他靠近了一点,就着微弱的月光,这才从那一撇板刷一般的小胡子上认出说话人的身份。
看清楚那个人影居然是戈尔斯罗,恩莱科第一个反应便是转身走开。
毕竟对于他来说,戈尔斯罗是无异于海格埃洛的极其危险的人物。
不过,这样作毕竟不太礼貌,恩莱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和这位影盗领交谈几句,然后礼貌得告辞走人。
“戈尔斯罗先生,承蒙阁下的款待……”
恩莱科还没有说完那番客套话,就被戈尔斯罗打断了话头。
“现在没有其他人,我想,我们之间说话用不着这样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当然回答不回答,在于你自己的选择。”戈尔斯罗淡淡得说道。
“在下尽可能满足阁下的意愿。”虽然戈尔斯罗已经说过不用客套,但是恩莱科仍旧按照自己的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和这位影盗领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想知道你和费妮小姐倒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虽然有关你们的传闻很多,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戈尔斯罗直截了当得说道。
恩莱科皱了皱眉头,这是最令他头痛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最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和费纳希雅是同学,至少我们曾经在同一位老师的门下学习过。”恩莱科小心翼翼得说道。
戈尔斯罗显然有些误会了,以为恩莱科害怕说出和费妮小姐之间的情侣关系,那样自己便会对他不利。
“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吗?”戈尔斯罗不以为意得说道。
“不,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我和费纳希雅之间并不是如何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一对亲密的情侣,费纳希雅之所以从海格埃洛身边逃走,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真正的原因想必你也应该清楚,生在海格埃洛家族中的那些事情,你显然是一位知情者。”恩莱科巧妙得将难题扔给了那个古老的诅咒,反正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诉说清楚。
恩莱科的理由,对于戈尔斯罗来说,倒并不是难以相信。
施加在海格埃洛的家族之上的那个诅咒,戈尔斯罗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因为,他当年和海格埃洛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更因为,他的血脉中便传承着古代魔法帝国的血脉。
可以说他和海格埃洛久远之前便已经互相熟悉了,既是宿敌也是宿友。
“难道,你和费妮小姐之间,一点情感都没有?”戈尔斯罗追问道。
恩莱科确实感到很可笑,他甚至差点笑出来,为了平衡自己的心情,以便不至于露出马脚,恩莱科可以让自己想起一些不太有趣的回忆,当然公主殿下和她那位疯狂的姑姑对自己的迫害,这一切实在是太令人感到痛苦了,简直不堪回,恩莱科连忙将这些回忆一一跳过。
他想起了那位莫妮纱小姐,想起了那温馨而又悲哀的一幕,恩莱科的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费纳希雅始终将我当成一个小弟弟来看待,她一直在照顾我。”恩莱科嘴上说着的是费纳希雅,而心中想着的却是莫妮纱小姐,他确实能够从莫妮纱小姐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种姐姐看着弟弟的温柔慈祥的目光。
当恩莱科说这些话的时候,戈尔斯罗始终紧紧得盯着恩莱科。
恩莱科那神情的变幻,让戈尔斯罗感到疑惑不解。
从充满笑意的神情,变成痛苦和悲伤又变成淡淡的忧郁,这一系列神情的变幻,让戈尔斯罗难以猜测出恩莱科和费妮小姐真实的关系。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番话里面并没有虚假和掩饰。
当然,戈尔斯罗并不会以为,感觉中像是姐姐和弟弟一样的两个人,她们之间就绝对不会产生恋情,就像他和希莱娅,虽然他一向将希莱娅当成自己的妹妹,但是希莱娅对自己深藏着的那份感情,他并不是毫无察觉。
很有可能眼前这个少年也是同样如此,也许是因为过于年轻,因此他察觉不到自己对于费妮小姐的爱慕,抑或是费妮小姐原本就对他拥有一份更为真挚的情感。
对于恩莱科,戈尔斯罗曾经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去了解他。
从收集到的情报,以及他暗中的探察看来,这个少年除了绝的实力和于年纪不相仿佛的智慧之外,其他地方简直一无是处。
他的性格懦弱,而且也不象他另外两位同伴一样具有同情心。
说到品质上,也有些欠缺。
戈尔斯罗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少年怎么可能吸引住费妮小姐这样天使般的人物。
如果费妮小姐仅仅是因为这个少年的高实力,而爱上他,那实在是对费妮小姐的绝大侮辱。
费妮小姐是一位高尚而又富有同情心,这只要从她为了让使馆的同伴脱离危险,竟然舍身进入喀什纳这个最为危险之地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也曾在几个城市露面,显然打着同样的主意,但是他挑选的都是些弱小的对他毫无威胁的地方,更何况从他那几次露面看来,他更像是在显示自己的能耐。
如果照着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倒反而可以理解了。
一位天使般的少女,为了不让一个很有天份,力量强大到极点,而且显然还会进一步变得强大的少年,不至于迷失在对于力量的自信之中,而用无比纯洁高尚的爱,来感化他指引他。
戈尔斯罗甚至已经认定,恩莱科性格中的那一点点有限的美德,正是那位天使努力的结果。
“那么,传闻中费妮小姐和你之间还有某种精神上的联系”戈尔斯罗失魂落魄犹豫了半天,他实在是不想说那句话:“有人说,你和费妮小姐是命运的双生子,是这样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恩莱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想听能够理解的解释。”戈尔斯罗绝对不肯放过这个最为重要的事情。
也许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管,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绝对了解清楚。
“我和费纳希雅之间确实具有精神上的联系,甚至可以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的老师克丽丝长公主殿下曾经用我们两个人进行了一种特殊的魔法试验。”恩莱科将麻烦一脚踢给了克丽丝,反正戈尔斯罗不可能深入魔幻森林,去向克丽丝老师求证。
“为了那个恐怖的禁咒魔法‘精神风暴’?”戈尔斯罗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倒是确信无疑,因为当那件事情生之后,他曾经和长老以及其他所能够找到的魔法师一起讨论过这件事情。
最终的结果显然和恩莱科现在所说的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可怕的甚至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的禁咒魔法,肯定需要极为特殊的方法才能够施展,两位联手施展这种魔法的魔法师在精神上没有直接的联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虽然魔法师合作施展魔法并不罕见,但是那都是以某一个魔法师为主,其他魔法师只是提供魔力方面的援助,或者进行一些调整和控制。
但是“精神风暴”则完全不同,那是两个魔法师以她们各自的魔力召唤至高无上的神灵那强大无比的力量。
如果精神上没有直接的联系,几乎百分之一百会因为魔力不能够同步而导致失败。
“这种联系恐怕也有局限性吧。”戈尔斯罗说道,事实上这仅仅是他各人的意愿,毕竟没有什么人会高兴自己深深爱慕着的人,和另外一个人在精神上是密不可分的同一个人。
“是的,只要费纳希雅和我之间离开一定距离,我们便不能够联系上,同样这种联系也会被其他魔法所隔绝。在皇宫之中便是如此,而现在同样是这种情况。”恩莱科说道,当然这番话从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
不过戈尔斯罗并没有看着他的脸,因此才没有被识破。
“怪不得,平时费妮小姐总是离开你很远,你和她很少在同一个场合出现。”戈尔斯罗点了点头:“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脑子里面想着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和费妮小姐之间的感情?”戈尔斯罗问道。
“我并没有感到和费纳希雅,有什么需要处置的情感问题,我始终将她当作是姐姐来看待,是海格埃洛和其他人自己误会了而已。”恩莱科装作无辜得解释道。
如果是在平时,以戈尔斯罗的精明,绝对能够看得出恩莱科言不由衷,但是现在他心中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再加上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很烦乱,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恩莱科语气和表情中那些虚假的成份。
“但愿如此,你可以走了。”戈尔斯罗淡淡说道,他的身影再一次融入到那一片黑暗之中。
恩莱科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便悄悄得离开了那个独自背靠树木坐着的盗贼领。
他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那里有一块平地,虽然地上出人意料得没有生长着青草,但是那里至少还没有被帐篷占据。
恩莱科已经将睡觉的地方,选择在那里了。
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得睡一觉。
明天可能又是一个极为辛苦的日子。
在他将诅咒完全化解掉之前,他还得在这个意外的避风港里面躲避一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