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再不多叙,却说胡卢和应龙来见共工;共工大喜,笑道:“道友果是信人,才几日工夫便又来看某家,来来来,且打上一场再说。”胡卢急忙拦住,说道:“贫道此来却又正事,道友日前答应贫道消去水患不再生事,如今水势确是大减,但距风平浪息却遥遥无期,还须道友解释一二。”
共工亦是亿万年的老灵精,如何不知胡卢话中含意,不觉苦笑道:“道友也知某家作法的缘由,原就没打算祸害洪荒生灵,只是适逢其会,如今听了道友之言,当是有人借某家之势,行那推波助澜之举,否则在某家收手之后虽是水势骤灭,却远未至停歇之日。此人行为,着实可恨。”
胡卢吃了一惊,问道:“除了道友、祖龙、还有贫道,难道这世间还有第四人有此本事,能兴此风浪?”共工却是摇头道:“此人倒无此水没苍穹的大能为,不过是借了某家作法的余波,才有此声势,至多与道友身后之人实力相近,却不用放在心上。”胡卢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即便如< 此,此人料来也非那无名之辈,道友可知其人根脚,或者查出其出处?”
共工冷笑一声,说道:“便是道友不说,某家也要将他揪出来,竟敢将主意打到某家的头上,想是料定某家无法脱身,却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道友稍等片刻,待某家用祖巫秘术查出其根脚和藏身之处,道友务必将其击杀,以解某家心头之恨。”
胡卢早恨此人多时,自无不应之理;共工使出秘法,须臾便有了结果,不屑地说道:“原来是只青蛟,真真不知死活!”此事即了,胡卢便把把应龙介绍给共工,说道:“此人名叫应龙,却是巫父龙母之属,百年前机缘巧合拜在贫道门下,是目前巫族有数的几个大巫之一。”
应龙神情淡然地见过共工,即不曾失了礼数,也不曾表现出对祖巫特别的尊重,这原是一种令人赞赏的态度。只是共工的表情就比较丰富了,于错愕中生出一丝恍然,于尴尬中现出一种尴尬,面色变了又变,直叫人疑心二人间有不可告人的密秘。诧异中觉出气氛有几分诡异,胡卢很有些八卦地想道:“应龙之母是祖龙之妹,应龙之父却不得而知,难道是共工?”
共工终于恢复了平静,并做出胡卢所期望的选择,说道:“不论过去如何,你终已成就大巫之身,如今乃巫族少有高手,又与某家所属法力无异,此是我修炼功法心得,当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望你将来能念此情份,为巫族谋得一线生机。”应龙的神情依旧淡然,说道:“我已不曾回本族多时,早无法决定巫族的选择,便是我有心,也无力。”共工却不管这许多,只道:“你有心便可。”
随后,应龙终于接受了共工馈赠的功法心得;共工又对胡卢道:“还望道友能看在某家面上,照看一下巫族,不求别的,只求一点血脉能延续下去。”胡卢叹了口气,却不敢作出任何保证,只道:“贫道尽力便是。”
此行目的已了,多留无宜,胡卢和应龙便辞了共工,来见人族禹。应龙先前已经找到禹,有他引见,倒也称得上轻车路熟;相见之后,禹岂能不知胡卢帝师之名?禹执礼甚恭,说道:“亏得应龙大巫传先生醒示之言,才使禹制订出些许治水章程,还请先生参详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妥之处。”胡卢亦给予禹足够的尊重,倒叫禹受宠若惊;仔细听了禹的计划,胡卢又提出不少建议,例如分段施工的方法和修渠引水以助农耕等等。
禹闻言大喜,说道:“先生果然不负帝师之盛名,学究天人,所行所想看似天马行空,实则切实可行,非常人所及,还望先生不嫌禹愚顿,收为门下。”胡卢却是为难起来,此时的他早非当初的小白,叹道:“非是贫道不愿收你入门,而是不能收你,亦不敢收你。你可知三皇退隐之后,为何避世不出?贫道不得不有所顾忌呀!”
却是胡卢怕自己人族的影响力太大,引来圣人的干涉,前段时间将帝师之位分别让与阐、截两教,虽是阴差阳错,无意之举,但也正好避过了风头。后来胡卢经历了不少事,结识了不少高人,才渐渐悟出此理。现在圣人们没有找上门来,只是不愿单方面交恶与胡卢,好了其它圣人。若是胡卢再收禹为徒,以禹在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力,弄不好就会引得圣人联手,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可就不妙了。
禹若有所悟,只能感叹自己命运不济,不能拜入如此高人门下!也因此对圣人没了好感,有了间隙,虽不曾拜在胡卢门下,却也奉以师礼。胡卢无奈,只得随禹去了,又道:“你父亲鲧之事,贫道已经尽知,自当多方奔走,为之正名;你只管安心治水,必还你一个公道便是。”禹称谢不已,说道:“只是如今仍有妖孽精怪兴风作浪,却是无法安心施工。”
胡卢自然知道禹说的是实情,接道:“贫道已和龙族达成共识,约束水族,剩下的不过是些许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又使门下柏鉴率人来助,不日即到,届时当可一战而定。”禹忧心道:“只怕对方隐匿不出,暗中作法用水来淹,便是杀些小妖小怪,也于事无补。”胡卢却是笑道:“贫道早有定计,只待柏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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