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了。要知此洪荒时代不比后世,此即天
地大神通者极多,并不让天界专美于前,天地人三皇势力亦可说各有千秋,玉帝虽掌控天庭,名义上乃是三界之共主,实际上只比人皇在名份上高了半分,并没有直接插手人间事务的权利。瑶姬与杨柏青相恋,前者犯了天庭的极大禁忌,后者在“左邻右舍”看来,却是走了狗屎运,并未触犯人间律法。天庭若因此问罪于杨柏青,却是有越权之嫌。
至于瑶姬与杨柏青地三个后人,情况就更为复杂;在凡人看来,仙人之后,没法管;在天庭看来,未成全仙之体,不能管。
“瑶姬、杨柏青……”胡卢忽然觉得这段事儿听起来似乎很有些熟悉,心中便有了一段猜想,几乎可以预见这几个人的命运,寻思:“按时间算,似乎和传说中地‘二郎杨戬’有些关系,如果所料不差,将来必然会有一段‘劈山救母’的故事。只是事情未有定论,贫道却不好直说。”说道:“陛下之意甚善,只是忽略了那杨柏青。”
玉帝面露难色,问道:“真君地意思是永绝后患?只怕瑶姬那边不好交待。会怪朕狠心……”胡卢干咳一声,心道:“贫道很像坏人么?”说道:“陛下却是误会贫道了,贫道的意思是,应该好好利用一下杨柏青,呃——也算不算利用,这事儿本就和他有关。”玉帝奇道:“他一个凡人,有何能为?”
胡卢笑道:“杨柏青是个凡人不假,但他的后人却不是凡人,而是三界禁忌!如果操作得当。百年之内,当可使瑶姬脱困而出。”玉帝亦非等闲,马上对胡卢的意思有所领会,问道:“真君地意思是,暗示杨柏青,叫瑶姬之子进孝道而救出母亲姬瑶?”胡卢接道:“正是,陛下可以明言。拿瑶姬问罪,乃是天条如此。并非陛下不通人情。”
玉帝略作思考,说道:“真君果然智计过人。不负盛名!如此一来,却是把人情和天条兼顾,看似给了杨柏青一个希望,实则另有算计。想那杨柏青一届凡人,十年、二十年之后,便是瑶姬脱困而出,杨柏青已是老朽之躯。安能入吾妹法眼?若是瑶姬之子不肖,亦怪不得朕不讲人情,正可使瑶姬认清红尘人情冷暖!只是有一幢难处,为免引人非议,此事尚须暗中进行,不可太过表现的直白,亦不可叫更多地人知道……”
胡卢大汗不已,他只是将“宝莲灯”情节略作改变,欲使双方相互理解,让结果更完美一点,何尝有玉帝所说的许多算计?又听玉帝言语,寻思:“莫不是又来暗示贫道来主持此事?贫道都快成专业‘主持’了!”说道:“此事既然乃贫道提出,若是有缘碰到,自该为陛下从中周旋。”此本是推脱之言,碰上了去管,无缘碰不上就自然不管,却不想一语成诚,将来竟有印证之时。
玉帝闻言大喜,寻思:“葫芦真君果然是热心之人,朕只是随口一说,葫芦真君先是善解人意地为我出谋划策,现在又主动请缨,此事若能完美解决,却该寻隙好好酬谢一番。”说道:“能由真君出面,朕就放心了。”
两人人客气一番,此事暂时告一段落;玉帝这才省起胡卢来天庭寻自己,想必有要事相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只顾述说家门丑事,麻烦真君费心,还没有问真君来意。”胡卢遂把六道轮回之事说了一遍,玉帝说道:“此为三界幸事,又有真君愿出大力襄助,天庭自然乐见其成,没有异意。”
接着胡卢辞别玉帝,离开天庭,又分别至玄都洞天、碧游宫与见老子、通天教主。老子是人教教主,人族又是天地主角,自然须要征求意见;通天教主则是截教教主,截教万仙来朝,多是妖族,自巫、妖大战之后,太一、帝俊身陨,鲲鹏妖师私心太重,临阵脱逃,声望大减,是以整个妖族除了以女娲娘娘为尊之外,就属通天教主的影响力最大。
此时地界尚未开,在大部分仙家看来,那是个三界最荒凉之境地,根本无利可图。老子和通天教主此时眼光尚自仅局限于人族,自然不把六道轮回放在心上;又有如今伐夏之事,还须借胡卢的名头,于是各自应了。胡卢寻思:“三清已见其二,虽说六道轮回之事和阐教没啥关系,但也去问上一问,免得元始天尊自觉失了颜面,心中怪我。”于是又望玉虚宫而来。
胡卢来到麒麟崖,把遁光落下,一路见昆仑光景,嗟叹不已。寻思:“上回来此山,还是数千年前,不知自己曾经玩笑,立下的那块碑文可在?”过了麒麟崖,行至玉虚宫前,却见:烟霞散彩,日月摇扁;千株老柏带雨染山青,万节修篁含烟着色苍。奇花布锦桃红灿烂,瑶草生香青翠丝长;细观仙福地,果乃胜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