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能引向他处。或有疏漏
亦被仓一一化解。
女魃一时失神,未有动作,此时醒悟过来,瞧见应龙形态狼狈,不由得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驾起遁光,追杀漏网这鱼去了。6压道君闻见,忽觉心下惭愧,老脸微红,恰逢商军将佐士卒堪堪杀到阵前,急忙胡乱呼喝道:“诸公,敌军胆气已丧,破敌就在此时!”形如指挥,一时间倒也颇有大将之风。
仓与赤马猴两个连施法,又以**力化解危局,虽法力高深,也觉疲惫,但关心老师胜过己身安危,顾不得休息准备来查看胡卢的伤势。胡卢却已平复气血,稳住元神,把些许伤势强行压下;另外,经此波折,胡卢恨意略消,心中亦冷静下来,瞧见仓和赤马猴的眼神动作,言道:“斩杀大仇为要,为师并无大碍。”
其实,夏军十余大巫死得死、伤得伤,正如6压所言,胆气早丧。至于那五万军马,虽为奇兵,但主将已逃,阵势又乱,在无人统率地情况下,兵马再多,亦不过是乌合之众,焉能抵挡此刻士气正盛的商军?被不足万人的商军一阵掩杀,再加上相互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6压道君与飞熊的关系终是隔了一层,飞熊之死虽亦叫他心中激愤,却也称不上是切齿之恨。甚至就连应龙、仓等人,心思也未必就与胡卢全然相同,倒不是说他们不顾念同门之谊,不愿为飞熊报仇血恨,而是他们终是洪荒原住民,早见惯了生离死别,缺少胡卢那种孤独感、迫切性。6压道君眼见大局已定,不愿过多沾染因果杀劫,遂收手四顾,心中感叹:“战前贫道还有些担心,不意如此顺利。”
正思想间,不意忽有一纸残页落入眼中,6压道君拾来一看,竟是一纸阵图,心头不由得一跳,寻思:“知一斑而窥全貌,凭此残页,便可推测出此阵威能不俗。若是夏军果真如此布置,再有十余位大巫坐阵,在不通门径的情况下,即使有千军万马,通天彻地之能,亦是枉然,奈何不得对方分毫。”
一念未觉,忽然又想:“葫芦道兄素以智计称,向来深谋远虑,算人不能算,何以今日却独独出了‘昏招’?原还道是报仇心切,失了计较;现在看来,只怕并不尽然。难道竟是一早料定夏军或有奇阵可依,正确地计算了敌我双方优劣,考虑到以巫族心性,在正面交锋时,多半不愿依仗人多势众,更不会避而不战。因此葫芦道兄故意显得嚣张之极,意在激怒对方,好把统军大巫尽数托住,叫其空有奇阵而不得运用……”
“定然如此!决计错不了!想那柏鉴、飞熊二人,用兵之奇妙,古今未闻,已臻一代兵法大家之境。葫芦道兄这作老师的更应为何等境界!?想那轩辕黄帝,还有应龙女魃,于兵法战阵一道,皆有颇大建树,又皆是葫芦道兄之徒,岂是巧合?世人皆以轩辕黄帝、应龙、女,甚至是柏鉴、飞熊,为兵法大家,或有愚人,枉称其中某个为古今第一兵家,却忘记了这些人全部师从葫芦道兄。这古今第一兵法大家,非葫芦道兄没属!三界第一智者果然实至名归!”
“此战之前,敌我双方实力对比,可谓天差地别,但在葫芦道兄看来,不过略施小计,于不知不觉中,便把战事走向改变,当真是:真人不漏相呀!若非贫道忽生感慨,只所亦被表象所惑;如今看来,葫芦道兄乃是个老实好人不假,只是目光深远,不屑于争那蝇头小利,而非不通人情事故,不善用计使谋。”
6压道君自觉自己想得有理,愈想愈觉有理,此为为人者之通病,往往自己认为正确、有道理之事,便再无错理。
片刻中,又寻到数片残页,略作拼凑之后,据初步估计,正是“风火符印合五行,五行生化并三昧”,端地玄奇奥妙,威力强大。有此佐证,6压道君更加觉得自己没有想错,孰不知早入思想误区。亦是天数使然,6压道君一心寻找,想拼凑阵图,最终却只得到一些残页,未能成阵;无心插柳,却找到了完整的钉头七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