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见越描越黑,急忙干咳一声,狠狠瞪了仓说道:“寻商侯办正事要紧!”
说罢,转身即走;仓、明理急忙跟随。仓埋怨道:“师弟恁不知轻重,和一个门子计较什么?这下把老师惹的生气,你可满意啦?”明理说道:“师兄,咱阿大别说阿二,吾刚才还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曾提到老师。但那门子问你时,师兄为何含糊其词,不把事情说清楚?”仓一脸郁闷,说道:“吾不过是一时心急,没来得急说清楚,谁知那门子竟曲解吾意。”
胡卢走在前面,听他二人叽叽歪歪,说个没完,回身厉声斥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仓、明理忙道:“有完!有完!这不完了!”胡卢继续前行;仓、明理二人果然不再争吵。却听明理悄声问道:“师兄,实不相瞒,刚才那门子所言,小弟行走洪荒时,已经多次听说了,似乎人族已经默认了这个说法,你说会不会确有其事?”仓亦是好奇的紧,正待答话,不意胡卢忽然听下脚步,急忙装作一本正经,闭口不言。明理却道自己刚才所说被胡卢的顺风耳听去,心惊胆颤之余,暗道:“这下完了。”却见胡卢咳嗽一声,问道:“女娃娘娘的神庙,怎么走?”
明理闻言,固然长出了一口气;仓亦是怔了一怔,急忙头前带路。师徒三人出了商都毫,刚把遁光驾起,未行十里,便在效外田梗间遇到了商侯。却是商侯早已祈福完毕,正在巡视秋收情况。众人见面,把礼见了,商侯说道:“日前先师不辞而别,却叫小侯担心不已,还道自己对先师照待不周,有失礼之处,不意前日探马来报,竟闻飞熊将军不幸为国捐躯,此诚国之不幸也!”商侯说的如此客气,仓亦须还之以礼,说道:“日前不辞而别,却是贫道之过,还望商侯见谅。”
此般客套之后,胡卢说道:“商侯不必客气,贫道此来却有要事和商侯讨论。”商侯忙道:“人皇帝师但讲无妨。”胡卢说道:“之前贫道受商侯之托,至夏都辅佐履癸,奈何谋事不成,只借琅辛之手,暂护得夏都中枢一地之民,最终只好弃他而去。如今天下大乱,万民疾苦,却不知商侯志向如何,欲救一地之民,还是欲救天下之民?”
商侯闻听胡卢之言,如何不知胡卢之意,迟疑道:“小侯自然是愿救天下之民,只是……”仓、明理等人,已知商侯意动,只是心有顾忌,不愿以下伐上,遂和一班文武大臣,如寿常、庆辅等,一起相劝。就在此时,有一玄鸟自空中而来,只见:瑞气异彩纷纷落,兰麝氤氲阵阵香;祥光奇景片刻成,道是福瑞从天降。
那玄鸟长有千丈,非凤非鸾,形貌奇丽,绕着众人盘旋不已;一般文武皆是玲珑之辈,称奇之余,纷纷跪倒在地,给商侯行大礼,齐声言道:“此天降瑞祥,应我主真龙之命,我主不可再优柔寡断,当下天下民生为重,起兵伐夏,以还乾坤之明朗!”
胡卢、仓、明理三人站在商侯身侧,早将那“玄鸟”认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久寻未见地精卫。如果说玄鸟是围着商侯盘旋,倒不如说是精卫围着胡卢盘旋,胡卢本待出言相斥,忽见群臣动作言语,遂和仓、明理互视一眼,暗道:“正可顺水推舟!”于是传音给精卫,叫她飞上一通之后,自去他处,暂且不要相认。
待精卫远去,胡卢故作感慨道:“日前贫道曾往火云洞一行,与历代人皇说起天下大势和商侯,历代人皇有意请商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却又怕自己擅做主张,违了天数。是以贫道亦不好向商侯说起,如今天命已应,有贫道和历代人皇为证,商侯何必犹豫不决?”商侯闻言,遂道:“即是天命所应,小侯义不容辞。”胡卢心事了却,寻思:“商侯是不是天定之人,贫道不知;但贫道却知那所谓‘玄鸟’,乃是精卫所化。不过历史上本该商汤代夏,贫道这样说,亦不算错。”感叹道:“此诚天下万民之幸也。”
此事即定,群臣及胡卢师徒向商侯恭贺一番;商侯复又说道:“小侯蒙众位仙师看重,幸担此任;然而履癸兵强马壮,能否成事,还在两可之间,毕竟柏鉴老师如今还在征战,也不知可有胜数。”仓笑道:“商侯不必担心,吾等几人正从柏鉴师弟处来,料想三五日间便有捷报传来,届时正可激励民心士气,顺势表伐夏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