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传檄天下,但有信使至处,各路诸侯岂敢轻慢?况九州之民凄苦多时,民心思变,以谋活路,闻及商侯之言,多拍手称快;天下诸侯受迫日久,不堪五方诸侯之长欺压,又素闻商侯贤明,多生同仇敌忾之心。适逢顼、九凤大力声援,提及胡卢师徒之名,各路诸侯再无顾忌,纷纷起兵会盟于毫地。
天下诸侯即来,万事俱备;商
天地,拜娲皇庙、圣父祠,会盟诸侯,告天下诸侯与曰:“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今有夏主多罪。率遏众力,率割夏邑,天命殛之。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子则戮汝。罔有攸赦。”
阐、截两教亦在此时正式介入伐夏之战。由于胡卢是名义上的主事之人,阐、截两教真修仙士,不论情愿于否,皆不敢违自家教主之令。来见胡卢。胡卢只求早早结束伐夏之战,对于主事虚名并不看中,无心约束众阐、截两教修士,一股脑儿推给仓、广成子、赵公明三人协商处置。自己却游离于事外,极少过问;阐、截两教修士亦乐得其所,各自相安无事不提。
尽管如此,胡卢亦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现许多有趣地问题。
截教果然不负万仙之名,十数位亲传弟子倒也罢了,许多仙人竟在天庭身居要职;却是多为东皇旧臣。巫、妖之战后。妖族势力大损。倍受圣人打压,众仙官为求自保。始拜入通天教主门下。此时来阵前效命,半是奉了通天教主地教令,半是玉帝默许;见此情景,胡卢心中苦笑之余,却也有些理解玉帝昊天的为难之处了。
阐教亦是不弱,原以为玉虚门下应人数不多,今日眼见才知所知大谬!玉虚一脉亲传弟子数量甚至还在截教之上;以修为法力而言,后世极富盛名的“十二金仙”竟还只在中游,根本不足以执阐教牛耳。比如某个自称“玉虚门下第五位门人”的邓华,原本地修为之高竟似还在广成子之上,此等情况不一而足。即使是“十二金仙”内部,也是奇妙的紧,实力“深不可测”的玉鼎,此时不过初习玄功,顶多是个“马前卒”,根本没有后世盛传“七十二般变化”那等玄奇奥妙;反是垫底凑数的黄龙,修为精深,更在太乙等人之上,只是此君委实不幸,前不久与邓华一齐在洛水败阵,叫顼、九凤用两口神兵削了三花,以至于修为大减,实力锐灭,没个三五千年估计是无法恢复了。二人在后世未具盛名,倒也在情理之中。
胡卢默默地暗中观察着这一位又一位圣人门徒,心情颇为复杂,暗道:“此战下来,不知这些圣人门徒能存几何?只怕多多都要化为灰灰,否则何以后世不闻其名?”一念及此,胡卢不由得担心起来,很怕自己地弟子会步飞熊后尘,遂寻隙将仓、柏鉴等招来,问道:“如今伐夏在际,尔等如何看待此战?”
仓、柏鉴等素知胡卢不会空口说白话,料想胡卢此语必有深意。但是,就目前情况而论,商侯得天下诸侯之助,又有阐、截两教修士帮衬,兵锋之盛更远当年轩辕黄帝之时;履癸不过一届凡人,便有巫族相助,亦比不得蚩尤当年;两相比较,商军断无不胜之理。众人不解之余,柏鉴作为统兵之人,率先据实言道:“只要后勤无羁,经年之内,当可轻取履癸。”仓闻言,忙道:“商侯数代贤良,国内物丰民康,近年虽亦有战事,但是于民生影响甚微,兼之风调雨顺、国库充盈,自无后勤不足之理。”
应龙、明理等虽未言,却也深以为然。胡卢见状,不觉长叹一声,暗道:“若是果真如此简单,三清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多方谋划,非要拉贫道下水?”他却不知:三清不过是为求名正言顺,顾忌胡卢与历代人皇关系密切,以及人族圣父之名,怕胡卢从中捣乱,徒生变数;又逢众位人皇俱言“伐夏之事须问胡卢之意”,三清不好用强,这才多方拉拢,叫胡卢拉了主事之人的名头,顺便调和三教矛盾,免得谋事不成,反生间隙。
胡卢思考良久,终是不明三清代夏之中深意,亦不知三清顾忌所在,但有些话又不好明说,尤其是“穿越”之秘,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弟子,也不能讲明。于是说道:“夏朝立国四百余年,根基深厚,岂无底蕴?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一旦反扑,岂可小觑?巫族多有秘术奇阵,四百年下来必有良多进步,虽说威力上未必见涨,但诡异之道却是委实叫人防不胜防,飞熊之厄便是明证,尔等切不可掉以轻心、贪功冒进。”
众弟子急忙应是,仓、柏鉴等互视一眼,心中已有定计。柏鉴心中暗道:“飞熊之死对老师打击甚大,伐夏之后,以老师地性子,必会叫吾等功成身退,不屑于和三教争权夺利。如今老师却在暗示吾等,尽量保全自己,既然如此,伐夏路上若遇奇阵诡术挡路,自便叫阐、截两教门人出头,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师傅之智果然深远,我辈不如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