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阵只为“磨牙”,根本没有做好攻城准备,除了三军欢呼、以
,柏鉴等一众将佐,唯有大叹“错失良机”。
尽管如此,夏军亦是不容乐观,毕竟最大的持仗九鼎护国大阵顷刻被破,对士气民心的打击难以估量。兼之老祖宗等巫士只道胡卢竟有如许神通能够逆天改命,信心荡然无存,再无抵抗奋争之心,已有退却离去之意。履癸亦因初学乍练,疏于控制,以至倾力一击未果,反而把数十年积累地帝气,几乎在瞬间泄尽,十分未能存下一分半分,气数已然不在。
但履癸并不知情,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帝气泄去的感觉,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和日御数女也没甚两样,自以为早已习惯。并不以为异。反而因为帝气减少,更容易控制,让履癸认为完全领悟了新力量,自觉从此万法不沾,可以无敌于天下,当真可以惟我独尊啊。
且说商军暂且退去,履癸回到宫内,眼见满朝文武、一众巫士个个垂头丧气、愁眉不展,心中不以为意。笑道:“众位爱卿何必如此?之前寡人所惧者,不过修士法术,如今即知寡人有帝气护体,万宝不落。万法不沾!那九鼎护国大阵不分敌我,要来何用?弃之和惜!去了也好,省得妨碍寡人破敌。待明日一早,寡人亲自引军出战。区区百万大军,何足挂齿?”
一班宠臣闻言,见履癸倒也不似说笑,有此救命稻草。也觉心中略安,急忙大表忠心,恭祝履癸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老祖宗等巫士则是怔了怔。凡人不知究理。他们焉能不知?面面相觑之余。忽觉有些好笑,暗道:“原来人皇履癸竟是个蠢货。怪不得葫芦道人能逆天改命。”有心说明,转念一想,何必呢?何苦呢?既然多留无宜,没有取胜的希望,实在没必要多事,不如早去。
于是乎,老祖宗等人也不再多言,连夜离开夏都;风伯叹道:“原拟助夏灭商,借此机会大兴我巫族一脉,怎料事与愿违,谋事不成,反害了多多儿郎们地性命,如今吾族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商侯取胜之后,必将全力打压吾族,我族势必将不容于洪荒大地,据闻天帝也与那葫芦道人关系暧昧,天界也非我族可容身之所!既不能容于天地,我族必然前途惨淡,吾等复有何面目再存于世间?”
众巫闻言皆叹,雷神接道:“某家早说不可与那葫芦道人为敌,你等偏偏不信,非要说劳什子‘人皇乃是天命所在’的说法,事到如今,却去怪谁?平白树下这等可逆天改命的大仇,如何是好!”老祖宗言道:“此事只怪某家轻信大兄共工之言,方有今日之果;某家怎地也要去黄河边上,问个清楚明白。”雨师接道:“唯今之际,只有如此,更关键的却是如何为吾族以后谋得一线生机。”
一行巫士各用巫术遁法行至黄河,以秘法传讯于共工,言道:“祖巫何以误吾巫族!”正是:其声悲切,不忍卒听;其音凄厉,天亦恻然;其心哀怨,寒风萧萧;其意惨淡,细雨淋淋。
少时,祖巫共工回应,问道:“缘何至此?”老祖宗遂把事情梗概细细叙了一遍,说道:“大兄曾言,人皇乃天命所在,才会有今日吾等助夏灭商,不意那葫芦道人竟有逆天改变之大神通。如今族中儿郎损失惨重,战力大衰,又得了罪商侯,再难借到人族气运,待商侯登上人皇之位,便是吾族灭亡之时,大兄有何话说?”
祖巫共工大怒,黄河一声沸腾咆哮,说道:“人族乃是洪荒主角,天数至此,万难更改,人皇身为人族之主,便是天命所在,岂会有假。然人皇或有成就人皇道果机缘,或寿元有尽,势必不能久存于世,始有禅位之说。自大禹之后,夏氏废禅位,改为家天下,本就未得三教许可,能传四百年余年,乃因禹王遗泽,本已属万幸,如何当得天命之说?尔等曲解吾意,以至有今日之恶果,有何面目质问于吾?某家对尔等千叮咛、万嘱咐,不论何时莫要得罪葫芦道兄及其门下,尔等可曾记得?”
老祖宗闻言,诚慌诚恐,已知自己错处,忙问:“事已至此,吾族已临灭顶之灾,皆是弟子错也。还望大兄为吾族指一条明路,弟愿粉身为吾族换一线生机!”
祖巫共工长叹一声,说道:“某家身困此地,已不能主持大局,千年前,某家与葫芦道兄颇有些渊源,原本还可叫尔等求助葫芦道兄,以葫芦道兄智计功德,只需有心,当可护得你等无恙。怎料你等不听吾言,把葫芦道兄得罪了个尽净,吾亦无法。唯今之计,尔等只有去地界向后土求助,或有一线生机。”
随后,巫族从共工之计,一并投入祖巫后土化身平心娘娘门下,入驻地府,自此退出洪荒世界。然天地之上再少见巫士踪迹,便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