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元大仙闻言默然,心中还真不敢保证,今日不允,来日不会后悔。说起来,在确立六道轮回秩序一
镇元大仙最为心焦,毕竟旁人均是别有所求,功德只个方面。镇元大仙则不然,参与六道轮回之事,最直接的动力就是有无量功德可得,以便顺利成圣。
当即,镇元大仙亦不多说那虚话,干干脆脆地应了,心中暗暗想道:“葫芦贤弟可算是人至义尽,且不说将来须还这份因果,单只葫芦贤弟的这一番厚意,贫道这做兄长的便无以为报,他日岂可相负!?”
镇元大仙急于成圣,胡卢何尝不急?眼见封神量劫将起,身边背后没个圣人依靠,胡卢心中委实没底。虽说胡卢与西方教的两位圣人交好,然而接引、准提终是大半个外人,胡卢本人又由于前世记忆的作祟,本能上很有些毫无道理的排斥,远不如镇元大仙来地亲切,毕竟镇元大仙才算“内人”。
胡卢倒非担心自己,实乃为门下谋算。胡卢一心希望镇元大仙成就圣位,半数确实是出于兄弟情宜,但另有半数心思未尝没有存了别的心思。也许胡卢本人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到,亿万年地洪荒生涯,尤其是前一段时间的经历,足以叫他的内心深处,于不知不觉中,生此等异样的变化,在有意无意间,开始谋算起来。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想那“洗梦汤”,乃是六道轮回秩序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又事关己身,镇元大仙自然是不敢有半点马虎、丝毫懈怠,力求做得尽善尽美。镇元大仙如何炼制,不必细表;单说胡卢送别了镇元大仙,忽又有顼来见。
问安之后,顼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老师久未在洪荒现身,弟子此来,却有一件要事不敢不告。”胡卢很不习惯顼这种姿态,淡笑道:“无须多礼,但讲无妨。”
顼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言道:“两百年前,瑶姬公主私与凡人相恋,一时弄得沸沸扬扬,最终却有一子一女流落洪荒。本来此事与我等无关,不意就在前不久,玄元师兄伙同瑶姬次子杨戬,竟行劈桃山求母脱困之事……”
胡卢闻言大吃一惊,忙问究竟因果;顼答道:“尽管那杨戬天赋异秉,乃是少有的修道奇才,终是修道日短,本不足以破解玉帝亲自设下的镇压结界。岂料玄元师弟似乎甚擅破碎虚空地大神通,先射出三只震天神箭,动摇了结界,又化身为一神兵巨斧,受那杨戬驱使,最终顺利劈开桃山,救出了瑶姬公主。一时三界震动,玉帝雷霆震怒,派天兵天将问罪,当场将瑶姬公主处死。原本玄元师兄和杨戬犯了天条,皆在处罚之列,但玉帝念在老师面上,不好轻易拿玄元师兄问罪,杨戬亦在随后拜在玉清圣人一脉玉鼎真人门下,有阐教相护,最终玉帝迫于无奈,只好不了了之。但如此拖着,也不是个事儿,还请老师个话儿,弟子和众位同门也好有个计较。”
“到底还是事无可避么?”胡卢暗叹一声,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无力感。一直以来,胡卢虽不曾刻意改变印象中的历史进程,但却明白,由于自己的参与,许多细节已经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胡卢原道有了自己的参与,玉帝和杨戬理该相处的更好,岂料……最终坏事的竟是自己的门下,那个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娃——玄元!
此时,胡卢已经顾不得同情玉帝地难处和杨戬的命运,先要考虑自己在玄元一事上,应该站在何样地立场,寻思:“倘若换个时候,贫道抛却这张老脸,硬担下此事倒也无可无不可。但是如今封神将起,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
想到此处,胡卢把面一整,冷声言道:“很好!既然玄元枉顾师命,私自将《天地玄功》外传在先,之后又触范天条,蔑礼法度,于公于私,皆该重罚!顼,你即可命人通告三界,就说为师已经决意秉公处理,将玄元逐出五夷山门墙,从此后玄元再非我五夷山一脉弟子!”
待顼领命离去,胡卢把思路重新理了一下,心中有些恍然了;寻思:“怪不得玉帝忽然跑到紫宵宫,去见道祖鸿钧。想是先有截教门下当恶人,叫玉帝不得不镇压瑶姬公主,后有阐教门下当好人,保下杨戬扫了玉帝地威严面皮。玉帝心中有怨念,却也可以理解,只是……唉,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