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只如今皇上赐婚,却是做个和事佬,要让王家和太子府和好的意思,且沈子安来贺寿,更要打圆场,一时就纷纷开起玩笑。
这边是女眷座席,沈子安只说了几句话,自也行礼告退,过去见王星辉,坐到男客座位上。
眼见人来齐了,韦清眉便喊开席。
一时席至一小半,夏仲芳怕喆哥儿饿了,又怕奶娘不周到,只告个罪,自己抱了喆哥儿,带了奶娘到厢房中休息。
待奶娘给喆哥儿喂了奶,又换了尿布,哄着睡了,夏仲芳才松口气,嘱众人好好看着,她准备出去归座。
她适才带了奶娘丫头进来,现下只怕人少看护不力,只让丫头们全守着喆哥儿,她自己单独出去了。
且说沈子安喝了几杯酒,被人取笑一番是新女婿云云,一时略有酒意,便借故离席,走到僻静处散酒,正散着,就见不远处款款来了一位美人,可不是夏仲芳么?
沈子安藏到一边,眼见夏仲芳过来了,这才突然跳出来喊道:“王妃!”
夏仲芳吓一跳,瞅瞅四下无人,便不打算和沈子安说话,只点点头,绕过他身边想往前走。
沈子安有些酒意的,胆量更是上来了,一伸手拦住夏仲芳,笑道:“王妃,齐王中了两次毒,就是好了,身子也有限,你跟着他,真的没前途的。不若赶紧和离,跟了我罢!”
沈子安是太子二儿子,从小到大,被哥哥沈子兴压着,不能出头,他也知道,若是将来太子登位,哥哥也封了太子,他自是越平凡越好,因不知不觉,就有些自暴自弃的。至娶妻一事上,又被逼着要娶王瑜,明面上虽不敢抱怨,但背地里总不是滋味。这会喝了酒,莫名的,就有些想撤酒疯,想要调戏夏仲芳解恨。
夏仲芳见他拦着,只怕吵起来被人看见,到时自己又添多一条勾引妹夫的罪名,一时暗急,只倒退几步站着。
沈子安又逼近了两步,凑近道:“外间可是传言,说齐王先前中毒,已是不能人道,喆哥儿,并不是齐王的儿子,王妃,你何必假装贞洁呢?”
夏仲芳万万想不到沈子安在人前一副斯文模样,在人后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子安见夏仲芳俏生生站着,身段玲珑,比起王瑜,不知道诱人了多少倍,一时失神,只这样看着夏仲芳。
夏仲芳心下知道不妙,只急速转着心思,突然就柔了声音道:“待会被人瞧见,却是不好的。适才我往厢房去,那处西厢无人,你先往那儿过去,我马上就来。”
沈子安一怔,再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一出手,轻易就勾了夏仲芳上手。
夏仲芳瞬间,已是作了决定,今儿不给沈子安一个教训,枉为齐王府王妃了。
沈子安轻笑道:“王妃,你可别哄我!”
夏仲芳秋波一转,妩媚动人,含笑道:“来真的,你又不信了,叫人怎么好?”
沈子安突然就想起,夏仲芳是在乡下长大的,当时进了齐王府,甚至不惜当奶娘以接近沈子斋的,她那时不过十八岁,就敢给沈子斋喂奶,后来一步一步,就当了王妃。像她这样的,邀请自己到厢房中幽会,有什么不可能呢?
夏仲芳心下冷然,正要劝服阿爹阿娘拖延瑜娘和沈子安的婚事呢,既然沈子安如此,倒要借机让阿娘看清他真面目,不把瑜娘嫁给他。如此,阿爹阿娘自会更尽力协助齐王府,而自己和瑜娘,也不会姐妹反目。阿娘更不会左右为难。
沈子安心热着,一时就道:“好,我先过去厢房中候着,你可不能爽约。”
夏仲芳妙目一转道:“你且去,我过半刻钟就来,绝不爽约!”
沈子安听了,去就去,也没什么损失。
夏仲芳见沈子安走了,这才发现心跳得厉害,一时只吸气,定着神,忙忙往前头去了。
韦清眉见她回来,自是问了喆哥儿是否睡了等语,又笑道:“喆哥儿长得真快!”
夏仲芳一时坐到韦清眉身边,低语一句。
韦清眉便笑着和众人告个罪,自和夏仲芳走到一边说话。
夏仲芳就把沈子安调戏自己的事说了。
韦清眉一听脸上变色道:“这般放肆?”
夏仲芳道:“阿娘,沈子安这般的,瑜娘嫁过去,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瑜娘还没嫁呢,他就敢这样,要是嫁了,还不知道如何糟蹋人的?”韦清眉说着,又道:“瑜娘这婚事,真是多灾多难。已被撤了两次侧妃,却是没法请求撤了这次赐婚之事。”
夏仲芳斟酌言词道:“阿娘,若是咱们有势力,齐王得势,瑜娘想不嫁,便能不嫁。”
韦清眉一下点头道:“是,瑜娘想悔婚不嫁,确实只有扳倒太子才能做到了。”
夏仲芳倒怕王瑜到时又会误解怨恨,因道:“阿娘,瑜娘体弱,不堪再受打击,这回要拖延婚事之念,还是瞒着她罢?”
这会儿,王瑜却也借故离席,只以为韦清眉到厢房中看喆哥儿,她自也往厢房中去了。一时到了西厢,见门掩着,似有声响,以为是王琮,便推门进去道:“琮哥儿!”
她话一说完,已被人搂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