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原来湖边水浅,不过刚刚淹到她的腰袢。她努力爬到岸上,这才瞧见自己情郎已死于非命,吓得瘫倒在地,大声哭喊了起来。
黄昏。
两座翠绿的青山之间形成了一道山谷,山谷平坦而开阔,还有一道山泉缓缓流过。
鸟儿的叫声充斥在山谷间,郁郁苍苍的树,不同气味的花香,绿草茵茵,溪水潺潺。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啦啦地响,让人心头涌起无法抑制的快乐与满足。再配以山野中自然的、青草与薄荷味道的空气,与蓝天白云相交映,形成了一幅美丽到无法用言语修饰的画卷。
只可惜山谷中的人却没有心思欣赏此刻的美景。
平素宁静的山谷此刻一片喧闹之声,数百人在溪边对峙。双方皆身穿孝衣,头顶白布,手执钢刀利刃,气氛呈剑拔弩张之势。
为首的一方为一英俊的年轻人,满脸的桀骜不驯之色,他身后跟的也都是些年轻的少男少女。另外一方为首的是一少妇,旁边压阵的还有两个白发须髯的老者。
一个老者开口打破了宁静,他声音有些沙哑,冷笑了几声,说道:“言行,我们约你来这里,是不想让旁人笑话。家主刚死,你便聚众为乱,当真不怕师兄他在天之灵无法安息么?”
那被称为言行的年轻人仰天大笑了几声,朗声道:“祈三叔,让人笑话的只怕是你们罢。”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言行忿忿道:“我爹刚死,你们便在他灵堂之下,要拥立这个外人来夺我言家掌门之位,不知是何居心。”
那少妇闻言顿时哭了起来,另一个老者怒道:“什么外人,她是你二娘。你爹临死前遗言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我们不过遵从你爹的意思办事而已。”
言行冷笑了一声,指着那少妇质问道:“我爹的遗命除了两位师叔和她之外,可还有第四人在场?谁人可以作证?”
那姓祈的老者高声道:“我祈文山说的话就是证据,何须再找旁人作证。”
“那就是没证据了。”言行双手握紧了拳头,冷笑道:“两位师叔想和外人联手来夺我言家产业,那也不难,只要能胜了我这双拳头,自然双手奉上。”
祁文山喝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他和另外一个老者一前一后,朝言行扑去。言行不闪不避,双手提起功力,迎了上去。旁边的人见为首的动起了手,也提起刀剑开始了混战。
言行两位师叔本以为自身功力深厚,不把言行放在眼里,哪知动起手来,以二敌一,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一道灰色人影飘过,言行刚好挡住了他的路,只见刀光一闪,言行的左手手臂被齐肩砍了下来,手臂跌落地下之时,言行自己也跌了出去。那人影去势不止,循着山谷往山顶疾驰而去。
那两名老者心中大喜,刚想下令其他人停止动手,一道白衣人影一闪而过,两名老者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只留下咽喉上一道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