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本王却回不了京,本王必杀你泄愤!”
“没问题!”
“现在可以说准备什么礼物了吧?”朱翊鏐气鼓鼓的问道。
陈默却好像要挑战他的极限,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殿下只需派人去买些上好的麻布,再找几个木匠,”说着话他迟疑了一下,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过‘猛火油’,若是能找到,最好再弄来一些。”
猛火油就是古代对石油的称呼,陈默精通历史,知道宋元时期对猛火油的运用最为成熟,史料多有记载。不过随着明清火器的迅猛发展,对于猛火油渐渐便不重视起来,遍阅明清史料,几乎鲜有记载,所以他还真的不能肯定能不能找到那东西。
“猛火油?是用来引火的菜籽儿油么?孤王听李如松说过,那玩意儿用来守城战最是好用,烧的滚开,一待敌人攻城,点燃了兜头浇将下去,绝对烧的他们屁滚尿流。”朱翊鏐毕竟是个半大男孩儿,一说到这些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听李将军说,不仅菜籽儿油,辽东那边产有一种黑油,特别易燃,沾火就着,水浇不灭,可惜数量太少,不然的话,倒可替代菜籽儿油用来守城,威力比那菜籽儿油大的多。”
朱翊鏐言之不胜惋惜之意,陈默却听的目瞪口呆,心说后世日本占领东三省,找了好几十年都没发现油田,怎么现在那地方就有了,不太可能吧?
“殿下该不会是吹牛吧?”
“呸,李将军亲口告诉本王的,据他说,那黑油还是建州左卫指挥使塔克世送给他的……”
塔克世,那不是**哈赤的父亲么?
陈默默算一下年份,心头一惊,暗骂一声自己猪头,光顾着勾心斗角巴结人,都忘了关外那些梳小辫儿的人——今年万历十年,过了年就是万历十一年,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叛明已然被诛,其子阿台仍旧不安分,辽东总兵李成梁率众平叛,一路追杀到古勒寨,误杀觉昌安、塔克世……
可惜地位太低,跟那李成梁父子搭不上话,不然非得托人给他们捎个信儿,放过谁也不能放过塔克世的儿子**哈赤。
“少言,发什么呆呢?”陈默突然被李天佑推了一把,顿时回过神来,冲皱眉生气的朱翊鏐一笑:“对不住殿下,走神了,咱说到哪儿了?哦对,猛火油。能找到那黑油最好,要是实在找不到,便只能用您说的那菜籽儿油凑合了,菜籽儿油总好找吧?”
朱翊鏐点了点头,问道:“就这些,还有别的么?”
陈默摇摇头:“暂时就这么多了,要是缺到别的了,咱再告诉殿下。”
“本王这就去找,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朱翊鏐扭身就走,连李天佑都没叫,却没迈出三步,就又被陈默叫住。
“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
“最后一个要求!”陈默腆着脸一笑。
“说!”朱翊鏐腮帮子鼓起老高,咬牙说道。
陈默游目四顾,嘿嘿一笑:“殿下您看,咱都要帮着您想法儿回京了,总不能让咱一直睡在这里吧,您也说了,这地方臭烘烘的,万一把咱熏坏了……”
“你无耻!”朱翊鏐忍无可忍,扭头就走,他有种感觉,再多待一刻,非得被陈默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