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大?”陈默笑嘻嘻的打断张鲸,扫一眼旁边骑在马上的张文,说道:“具体的厂公就别问了,咱家还急着去见万岁爷,还请厂公行个方便……厂公该不会跟这件事情有牵连吧?还有,这位兄弟瞧着面生,拥有紫禁城骑马资格的人有数,咱家倒是奇怪,怎么就不认识呢?”
“这……”张鲸不妨陈默将矛头突然对准了自己,忍不住瞪了张文一眼,心中发虚,打个哈哈,说道:“陈公公说的哪里话,咱家怎么可能……还傻站着干什么?没听见陈公公的话么?赶紧让路!”
陈默哈哈一笑,也不追究张文违例骑马的事,冲张鲸拱拱手,带着人从让开的道路中施施然走了过去。
“老祖宗,他居然这么快就……”张文早已下马,凑到凳杌旁边惊讶说道,猛见张鲸面沉如水,登时将后边的话吞回了肚子,一颗心打起了小鼓。
张鲸沉默不语,良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收回视线说道:“你赶紧出宫通知那些安排好的人,明日早朝,不能再提昭陵起火的事情了。”
“这么晚了……”张文不明所以。
“废话,赶紧滚!”张鲸突然暴怒,吓的张文屁滚尿流,急忙上马,正要走,张鲸又道:“等一下,让底下人将清河店的事放出风去,陈默这小子太鬼,迟则生变,咱家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张文点点头,见张鲸再无吩咐,这才打马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张鲸暗暗咬牙,心说:“陈默啊陈默,你小子真是又让咱家刮目相看啦。不过,那韩荣发的事情,本来就是他自作聪明,倒是张四维这件事,咱家看你怎么破解。张四维啊张四维,你也别怪咱家心狠手辣,谁叫你家老爷子不争气呢,你就认命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总算平复了下来,抬脚轻踏凳杌,闭眼靠着,吩咐抬凳杌的:“回值房!”脑子里琢磨,到底要选一个什么样的时机将张允龄的死讯透露出来呢?打算着,明日下值,要先去找申时行商议商议,刚刚结成同盟,这样的事情还是先征求一下申时行的建议为好。
不提张鲸动着心思,单说陈默,带着韩荣发等人进入延禧宫,正是天将子时,阴阳交泰的时候。有识得陈默的宦官,知道他在朱翊钧跟郑氏心中的地位,急忙将其引到后殿,正要入内通禀,却有一个身穿飞鱼绯袍的年轻宦官从殿门口出来挡在了当路,指着陈默喝问:“你是何人?皇爷跟娘娘早已就寝,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陈默见其面生,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禁有气,问道:“郑公公呢?让他来见咱家!”
“郑友德么?”年轻太监不屑一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说到:“没有郑公公了,现在这延禧宫咱家说了算。”
“原来如此!”陈默心里一突,猜不透有日子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急着见朱翊钧,不想跟这小子啰嗦,直接通名说道:“咱家是昭陵掌印陈默,有要事要见万岁爷,烦这位公公通禀一下。”
年轻太监略怔,拱拱手:“原来是陈公公啊,失敬失敬!”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皇爷跟娘娘已入温柔乡,便是陈公公有天大的事情,怕也得等明天再说了,对不住,咱家也没法子!”
旁边本来聚了几名都人,都是识得陈默的,闻言新任管事牌子竟然跟他较起了劲,不禁都将目光望向了陈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