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我凝眸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傅泽宇,笑眯眯的问道:“刚刚在电话里说找到了顾氏集团的另外突破口,到底是什么样的突破口让你不能够在电话里说,还非得让我本人来这里才肯说。”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肯冒着翘班的风险来这里见我一面?”
看着冲我挑眉说这话的傅泽宇,我故作惊讶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和你说假?”
我笑着点点头。
老实说我心底还是有些拿不准傅泽宇的心思,毕竟他这些年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习惯了,他的很多话都不能够轻易去听信,因为一旦认真就输了。
不过我了解他向来都不是那种喜欢拿正事开玩笑的人,所以我知道他此刻并没有骗我来这里,至于刚才说的那些话自然就是些不伤大雅的玩笑话。
“如果我说这次是真的在骗你呢?”傅泽宇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那我希望没有下一次。”我笑着道,“不过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能够得到你这种生性多疑的人百分百信任,我表示很欣慰,但我也明白想要换取你的百分百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事实的确如此,可想而知你这些年花了不少心思取得我的信任。”我戏谑道。
面对我的揶揄,傅泽宇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就要喝咖啡,我忙伸手上前去捉住他端起咖啡杯那只手,在他诧异不解的眼神中,我顺手在旁边的小碟子里拿了两颗糖放到了他的杯子里,随后笑着撤回手。
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冲他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以前对我说咖啡微苦,但是加点糖就不苦了,我觉得加了糖的咖啡的确是要好喝很多,但你每次喝咖啡都不加糖,所以你现在也尝尝看加糖后的咖啡味道如何呗。”
“我是那么说过。”傅泽宇苦笑道,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俊挺的眉心微蹙,“但我记得也和你说过具体得看什么样的咖啡,而我现在喝的这种就是那种完全不需要不加糖才喝得出原汁原味的咖啡,何况我喝苦咖啡习惯了,你可别想借花献佛,用两颗糖就把我的心给收买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够打发的人。”
听到傅泽宇这话,我不屑的切了一句,继续埋头喝咖啡。
我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也很清楚他讨厌一切任何甜的东西,我只是有些怕刚才那种情况下会突然安静下来,我们又变成无言的状态。
毕竟我们的关系复杂,我不喜欢那种尴尬的气氛,所以才故意那么做。
“看你又是一副不想搭理我的表情,我如果再不把我查到的东西交出来,估计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和我翻脸了。”傅泽宇突然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寂。
我抬头看他,他冲我扬扬眉笑得一脸惬意。
“根据你前段时间提供给我的照片和信息,我深入调查得知那晚上和高美美开丨房的那个男人名叫罗家杨,今年52岁,曾有个前妻,前妻名叫杨文沛,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在加上成绩旗鼓相当,兴趣爱好一样,两人选择了一个专业,并且进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两人领证结婚,但因为其前妻杨文沛在大学期间曾遭陌生男人凌辱过,还怀了那人的孩子,杨文沛不想让罗家杨知道这事,想要悄悄打掉孩子,但因为方式不当,在打掉孩子的同时也对子宫造成永久性伤害,终身不能够受孕。”
“罗家杨心底过不去这个坎,后来在为一个病人做整容手术时不小心造成了一起医疗事故,被病人告上法庭,他被医院停职,后来他沉寂一段时间后改行做了美容院,终是在和杨文沛结婚的第六年,和一个经常找他看病的病人好上了,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后来杨文沛知道这事,接受不了就和罗家杨大吵大闹,她在家里精心准备了晚餐,打算用煤气杀死罗家杨,并与罗家杨同归于尽,但那晚上罗家杨没回来,差点一命呜呼的杨文沛最后被隔壁好心的邻居救了,捡回一条命的杨文沛突然提出和罗家杨离婚,按道理离婚后的罗家杨应该和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长相厮守,但奇怪的是罗家杨突然和当初好上的那个病人失去了联系。”
“和罗家杨好上的那个病人就是高美美?”我急声追问道,心底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也对傅泽宇故意卖关子有些不满。
傅泽宇冲我摇摇头,“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根据调查的资料结果显示那个和他好上的病人并不是高美美,而是一个叫全美丽的女人,就目前而言,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高美美和全美丽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敢下定论,不过他们不是一个人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我查遍了罗家杨以前就诊的记录都没有找到高美美的名字,可以说他们两人在二十四年前完全就没有任何来往,我还查到高美美会和罗家杨认识,还是你爸介绍的,说罗家杨的美容院非常不错,之后高美美和罗家杨奇迹般的就有了往来。”
“虽然每次高美美都是以美容名义而去,但那些罗家杨的狐朋狗友说高美美和罗家杨私底下见面便是天雷勾地火,有人说高美美的声音和全美丽很像,行为动作也很像,独独脸不像,这里自然不能够排除高美美是整容后且换了身份的全美丽,如果整容这事真的,可解释不通的是高美美在与你爸纠缠在一起时却并没有怀孕的迹象,所以高美美和全美丽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几率很小,但也不能够排除这种可能性,总之一切都是我在证据不完善情况下的猜测,还得等深入调查后的证据来证明这些猜想到底有多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