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一贯的清冷疏离不见了,现在她柔柔软软的像是一只等待安抚的波斯猫。
她看着他眉心的紧蹙,深眸里的难以琢磨,她酒喝太多,现在只感觉口干舌燥,本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扭头别开相对的视线,只是转眸间,一滴泪竟然自眼角滑落,让她躲都没来得及躲。
那滴泪明明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脖颈到锁骨之后消失不见,可却如同滴入他的眼眸之中,如浓硫酸一般的侵蚀他的眼眸,甚至钻入他的神经和血液里。
他还以为在她父亲离开后的那一天,她已哭干了她所有的泪,以至于过去一年,即使他的某些行为再过去,她也都是无动于衷。
今天,她是怎么了?只是喝多了吗?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夜路上,可能是夜太静了,让他们觉得,车厢里也是安静的很。
一直到车子停在了安若初住的公寓门口,进小区门口是需要门卡的,可他,没来过,所以没有。
安若初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些,她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去警局把她带出来,谢谢他送她回家,当然,很意外他竟然知道她住在那里。
她转了转身,背对着他,被他用领带捆着的双手动了动,这一句谢谢,还包括请她把她松开。
陆靳晏低眸盯着她被绑在一起的手,如果不是她的脸颊在车窗外路灯的照耀下还能看到有泪水曾划过的痕迹,他都怀疑,那个那个柔软需要呵护的她其实只是他的幻觉。
此刻的她,又是疏离的像是他们只是个陌生人。
他轻声叹气,帮她去解开捆绑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盯着她手腕的那道伤疤,今天那条掩饰伤疤的手链断了,她也没在用什么掩饰,下班时贴好的创可贴也因为刚才被捆绑而挣扎掉。
他微凉的指腹很轻的抚在那道伤疤上,很想问问她,‘疼吗?’或者是,‘还疼吗?’
安若初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轻松之后就拿回自己的手,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自己的双手,然后清冷的对身后的陆靳晏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话音还在车厢里蔓延着,她的手已经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只能回头。
她回头看着他,酒精的促使下,她笑的很是好看,“还有事吗?陆总。”
即使醉了,也没忘记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笑靥如花,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也还是跳不过他们面前的那池沼泽。
‘还有事吗?陆总。’
这句话是过去一年,她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每次他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他想要说什么,她都会这么云淡风轻的问他一句,‘还有事吗?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