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海边遇险后,洛瑾承曾跟我分析利害。他说:“如果我和你当时都遇险,那对瑾瑞而言是天赐良机,爷爷一定接受不了这打击,他会很快拿到继承权。而假如只有你遇险,爷爷一定会万分悲痛,那受益人是我,瑾瑞讨不到太多好处,他不会那么傻。所以你目前是安全的。”
我又疑惑:“既然这样,当时他为何要大费周折的派人害我?直接整倒你不就行了?”
“那便是这类人的贪得无厌,想一口吃掉大象,半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情势紧迫,又想舍小取大。”
我听着全身寒凉,世间有丑陋的下限吗?
这天是周五,洛瑾承回大宅后,我便开车去了瑞云区的门店。车是公司的,如今我这职位用车申请自如,所谓“位高权重”,这也是其中的一点小体现吧。
在这一线城市,连锁专营店的主战场上盘踞的是sfl\qcs这样的外资巨头,国内专营店只能避开其锋芒,隐忍的退到二线占得一席之地。
这是瑞云区的城乡结合部,有些脏乱的街道,平民又接地气的商铺,与市中心的高大上比起来,有自己的一番特点。
我从上午那张传单上确认了地址,一路找到了这家门店,详细询问了情况。店员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女人来闹过,一查销售记录,确实在传单上所示的那个时间点卖出去两盒美白面膜。
只买货,然后直接到发布会场来闹,也真够有心。到底谁是背后主使?
洛瑾承说已经派人严密监控陆敏的jl门店和网络营销策略。果不其然,下午四五点的时候,jl的某猫旗舰店首屏挂出了“我们只有杜鹃花,没有杜鹃醇”的文案,点击进去的页面直指杜鹃醇的危害,反衬自家店铺的产品天然安全。
这样的落井下石是常用手段,不足为奇。而网上论坛,难以避免的出现了今天事件的报道。尽管新闻很快被关闭,但依旧被各种小网站收藏,网上一搜便满屏皆是。
我忧心忡忡,却不敢打给此刻的洛瑾承,只和陈总保持电话畅通,不时联系自己熟识的媒介朋友,想方设法压制雨后春笋的负面消息。
到饭点的时候洛瑾承打电话过来说董事长刚刚一直在休息,才醒来,准备一起用餐。他叮嘱道:“要按时吃饭。你现在哪里,我叫人送餐过去。”
我心头泛起暖意,这个男人的体贴一点不亚于当年,那种久违复苏的悸动,常令我心跳不已。
我忙说不用,只说自己走走市场,会按时解决晚餐。
结果又被他说了一通,批我东奔西跑。
我一阵撒娇糊弄过去。
等到我随便扒拉个餐,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镇定的接起,却听到熟悉的娇柔的声音:“有时间吗?你家附近新开的咖啡店。过来一起坐坐?”
本想拒绝,但突然想起什么,便鬼使神差的应承:“把地址分享过来,我大概四十分钟后到。”
我到达的时候,张静恩竟然早已端坐在靠着玻璃墙的位置上。我想起前段时间她丢过来的鉴定报告,不由得猜想:这次又是丢什么重磅炸弹过来?
我淡然入座,气定神闲的叫了杯蜂蜜水。
“现在倒挺会养生的啊。连咖啡都不喝了,我可听说当年你初来fk时可是天天晚上一杯咖啡加夜班。”她神色悠然,却似带着丝丝轻蔑,“顺带精神地和承哥来个偶遇。如今不用偶遇了,也会保养自己了。”
我淡淡一笑:“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叙旧吧。你上回可是单刀直入的送我东西,这是又是什么不妨直接抛出来,看我接不接得住。”
“呵……”她忽而笑出声来,辨不清情绪,“上回在大宅承哥挺你一把,你还当自己飞上天了,说话都那么霸气起来了。”
我抿笑不语,是与不是,懒得跟她拌嘴。
她倒是不急不怒,只感叹道:“其实我俩都挺悲哀,为着个男人整个你死我活。说实话,我倒不是非要跟你过不去,而是处在我这立场,你想想,换做是你,你会心甘情愿退出吗?明明天时地利人和,却偏偏他迷了心窍被你牵着走。”
她说的天时地利人和,说的是门当户对,家长祝福吧。我的心有丝丝发虚,不过理智告诉我,走到这一步,早不是示弱的时候。
她见我不语,又道:“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为了fk,将承哥借给我三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