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莫不是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小世子不舒坦了?”
于是恒王妃赶紧给孩子脱了衣裳到处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发现了端倪。
原来,小世子的鞋子里扎了一根细细的银针,这根银针已经把小世子的脚心给扎出血来了,这么小的孩子,能不哭闹吗?
恒王当时就气懵了,没想到在自己的王府,还有人敢这么大胆,对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下毒手。
就在当日,他命人彻查此事。
结果,有两个丫头众口一词咬住了萧朔,说除了恒王妃,当日只有他这个大哥抱过孩子。
因为他平日里顽劣不堪,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况还有人证,恒王就信了,把他打了一顿板子逐出家门。
萧朔一身是伤,满心凄凉地被赶出恒王府,没人管没人问。小小的少年这时才知道自己其实一无所有。
往日里恒王妃把他骄纵地无法无天,文不成武不就。如今被赶出来,天寒地冻的,连口热水都没有。萧朔身上的伤也开始恶化,人躺在破庙里,发起了高烧,就等死了。
后来,是萧腾悄悄地找来大夫给他治伤,给他送来热乎乎的饭菜,这才保住一命。
再后来,萧朔身子恢复之后,曾问过萧腾,两个人打过架,结下了仇怨,他为何要救他?
萧腾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因为不想看到他蠢死!
虽然话不中听,但萧朔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恒王妃把他养在身边,其实就是想把他养歪了,最后又不惜用自己儿子做诱饵,把他给赶出恒王府。
萧朔顿觉凄凉,为自己十几年的荒诞感到愧疚,也对恒王夫妇心生寒意,是以,在这年年底,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随着萧腾一起去了边关。
两个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自此后,萧腾成为威震天下的“战神”,而萧朔,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后来,萧腾身残发白,可萧朔依然不离不弃。只不过外人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情,所以,西山大营的动静,萧腾交给萧朔去做,才没有引起太子萧然的怀疑。
听完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云暮雪甚是感慨,“你们这也算是发小了。”
萧腾不懂什么是“发小”,不由凝眸问她,“何意?”
云暮雪皱眉想了想,忽然笑了,“就是青梅竹马!”
萧腾一下子愣住了,青梅竹马不是指男女吗?他们两个大男人也能算?
…………
就这么闲聊着,天色就暗了下来,云暮雪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叫起来。
在宫里,勾心斗角,剑拔弩张,连御宴都没顾得上吃。一回到别院,又被萧朔这家伙给纠缠了一番,她这个时候也着实饿透了。
“你先在这儿看会儿书,我去厨房做点儿饭菜来。”云暮雪轻声和萧腾说着,细心地为他膝头搭了一块毛毯,就要出去。
可她的衣袖却被萧腾给扯住了,“做饭自有下人,你陪我坐一会儿。”
云暮雪知道他舍不得自己离开,不过她今晚决定做一个拿手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吃,还想让萧腾尝尝鲜。
“我今儿想出一道很好吃的菜,想试试……”她迟疑着。
萧腾眸光一亮,顿时就笑了,“要不,咱们一起去?我给你烧火去!”
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他堂堂皇子,会烧火吗?
云暮雪当即就答应下来,推着萧腾到了厨房里。
厨房里各色菜蔬肉食俱全,里头有两个小厮在那儿忙活着。
一见萧腾和云暮雪进来,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萧腾摆手命他们出去,自己则坐在了灶台前。
云暮雪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城外的山庄,还是此处的别院,里头的下人都是男子,连个丫头都看不见。
“你这府上怎么尽是些男人,不见女人的影子?”她甚是纳闷。
寻常皇子府邸,那些绝色的丫鬟不随处可见吗?怎么他这里就这么特殊?
“要女子做什么?一个个矫情地要死,心如蛇蝎,哪里如男子做事利索?”
云暮雪被噎得张口结舌,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厮,听谁说的女子都矫情,心如蛇蝎?
她也是女子好不好?
像是发现自己的口误,萧腾赶忙赔笑,“我说的是他们,不是你!”
云暮雪瞪了他一眼,开始挑拣起菜蔬来。
萧腾则躬身掏出火折子生火,把个灶膛烧得旺了起来。
两个人正忙碌着,门口忽然有人戏谑地叫了一声,“哟,这是要开夫妻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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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着,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