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乖乖躺好,不要再乱动了。”
傅寒声最后一句话,倒像是困极了,只因被萧潇翻来覆去折腾的不轻,所以才会在无奈之下示好商量。萧潇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躺着不动了,再热,再别扭,再尴尬,她也不动。
她不知,她越是这样,傅寒声的心就会越柔软,她躺在他身边是无措的,是不安的,是紧张的,他喜欢她的生涩,喜欢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她还年轻,年纪又太小,他对她来说,即便是丈夫,但也是陌生人,一个结婚将近半月的陌生人,她会辗转难眠,却道是再自然不过了。
他不碰她,不碰,至少今夜不碰,不能把她吓坏了,更不能让她对
婚床,对他心生排斥和抗拒。
就这样吧,他只要克制住邪念,那么今夜就会彼此相安无事,他太需要这份相安无事了。
这一晚,萧潇心里是忐忑的,唯恐傅寒声做出冒犯之举,然而他规矩的很,虽然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却有礼的分开一些距离,尽管不远,已是最大的尊重。
后来,萧潇在他营造的氛围里睡着了,躺在她身边的人,却注定是一夜无眠,他在凌晨时分,看着她柔软的唇,眼眸里装着满满的***:就亲一下。
他没吻下去,倒是送给了自己一声叹息,这夜过得有点快,也有点慢。
煎熬。
……
早晨,傅寒声比萧潇起得早,昨晚还胃痛的人,睡一夜醒来,除了脸色不太好,看样子胃痛已经好了大半。
他在书房里查看邮件,戴着眼镜,再配上群书点缀,多了几分儒商气息。
萧潇站在门口看他,“好些了吗?”
闻声,他抬眸看她,眼中褪去淡漠,揉了一丝暖意,他点头,又看她一身运动装束:“出去运动?”
“嗯。”
“别跑远了。”他含笑说:“后山不错,高彦识路,让他指给你。”
“好。”
傅寒声看着她的背影,开始觉得,慢慢的,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这天早晨,温月华也起得早,她在书房里找到傅寒声,询问了几句,知他身体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不忘叮嘱:“以后外出应酬,能不喝酒,就尽量不要喝。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跟烟酒为伍,还打不打算和潇潇要孩子了。”
诶,最后一句说到他心坎上了,傅寒声勾唇笑,不语。
“笑,你跟我说说,你笑什么?”温月华见儿子这样,被他感染了,也抿嘴笑道:“我知道你是嫌我啰嗦,可妈这样,还不是关心你吗?”
“你说,我听着呢!”傅寒声对母亲一直是好脾气的,他和温月华相处,时常会让惧怕他的人不敢置信。
这位商业霸主,面对他的母亲,只有温言软语,他对温月华说:“你要是一日不念叨我,我还当真是不习惯了。”
这话不敷衍,是真心。
温月华心知肚明,但她偏偏调侃儿子:“以后换你媳妇啰嗦你,我可不招你烦。”
这次,傅寒声不吱声了。
他妻子跟“啰嗦”这个词不挂钩,能在日常生活中说几句贴己话,已是转变,不奢望更深的了。
后山地域宽阔,树木不少,还有一片枫树林,难怪傅寒声提议萧潇来这里跑步了,后山风景确实是很美。
跑了一段路,终于见到了傅寒声之前跟她说的“人工温泉”,周围设施完善,种植了不少花草,这个男人很会享受,从不亏待自己。
返身回去,萧潇出了汗,改以走路,高彦递了一条毛巾过来,她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便见晨间一缕阳光从树林缝隙间渗透过来,萧潇手机响了,她不能不接,否则高彦该起疑心了。
“你好。”萧潇声音平静。
谭梦在手机那端说,“唐婉和一小开,屡次出入酒店,此事今天一大早就曝光了,我刚去唐家送文件,里面鸡飞狗跳,徐书赫气得不行,嚷嚷着要退了这门婚事。”
“打错了。”
萧潇直接挂断了手机,把手中毛巾扔给高彦,跑步回去,正是用餐时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