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旁边,田柳儿听见田苗这么说,也是五味杂陈,她没想到田苗竟然在羡慕她。
田苗知不知道,以前,她有多羡慕她。她有一个疼爱她的母亲,每天都不用干活,也不用受气,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有她的一份,不像自己,连点汤都喝不到,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用心的做好每一件事,可是却换不来一句夸奖的话,只有无尽的苛责与要求。那时,她是多么羡慕甚至嫉妒她呀,却没想到,原来她心中的苦不比自己少。
瞬间觉的跟田苗亲近了很多,田柳儿也拉着田苗的手劝道:“快别哭了,你看这耳坠,多好看。来,我帮你把这耳坠戴上。”说着,田柳儿就拿起田苗手中的耳坠帮她戴。
田苗感受到田柳儿的善意,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点了点头。
田苗就像所有的贫家姑娘一样,虽然没有首饰,但这耳洞却是有的。
说起这打耳洞,在古代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它不像现代,去美容店,两枪就搞定了,古代是用两粒米放在耳垂两边,反复的磋磨,使耳垂变的麻木了,这才拿针刺穿耳垂。
可是说是麻木了,哪里就不疼了,小孩经常疼的哇哇乱哭,不过,到这里,万里长征才开始第一步,接下去会更疼。
刺穿之后,有钱的人家可以戴银耳棍,没钱的,就直接戴一个笤帚苗就算了,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耳垂很大可能会化脓,要反反复复好久,这耳洞才算真的成了。
这个过程,好点的要半个多月,不好的,折腾半年都是有的,甚至还有一些孩子怕疼,偷偷将耳朵上的东西拿出来,结果没过两天,那耳洞就长上了,然后就得受第二遍罪,说起来也都是血泪。
像田苗,现在耳朵上戴的就是一根掐短了的笤帚苗,将笤帚苗抽出来,田柳儿将那对银耳坠给她小心的戴上,银耳坠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说不出的耀眼好看。
“真好看!”田柳儿赞叹道。
田苗用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也觉的惊奇不已,又看了一眼田柳儿耳朵上的耳坠,她破天荒的跟田柳儿说起了话,“你的也好看。”
田柳儿跟田苗相视而笑,这一刻,两人才真正有了点姐妹的感觉。
看着笑的温馨的两个小姑娘,姜婉白就差点忍不住翻白眼了,看看人家,正是十三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戴什么什么好看,可是她呢,就是戴上凤冠,也只能当老太后,没准人家背地里还得骂她一句丑人多作怪,这就是差距啊!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直接穿成老太太什么的,没有更苦,只有最苦。穿越大神,给她一次机会,换个身体行不?不说换成这么年轻的身体,就换成她原来的身体,她也愿意啊。
姜婉白在心里祈祷着,可是穿越大神太忙,根本没时间搭理她,所以她只能继续这么待着。
“最近咱们家事情多,过几天,咱们去庙里上上香。”姜婉白现在又相信佛祖了,就是不知道临时抱佛脚,佛祖会不会嫌弃她。
田柳儿一听说上香,也很高兴,“再过半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了,到时候普济寺会有庙会,听说可热闹了,连京城里的人都会去,奶,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田苗一听,也很意动,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普济寺是黎朝有名的大寺,香火鼎盛,就连皇上,有时候也会去,所以寺庙修的宏伟之,只是主体建筑,就占了一整个山头,再算上杂七杂八的其它东西,那真是一眼也望不到头。
而且普济寺就在京城外五十里的地方,离田家村,也只有七八十里,要是姜婉白他们想去的话,倒是比进京城还要方便一些。
普济寺的庙会,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有能力、有时间的,到时都会去凑热闹,那才叫一个摩肩接踵,游客如织。
想到这,姜婉白也动心了,她还没看过这古代的庙会呢,有这么个好机会,哪里会错过,“好,到时候看看,要是没事,我们就一起去。”
田柳儿跟田苗自然欢喜不已,就在这时,王氏从田老四的屋子里出来了,喜道:“娘,四弟妹醒了。”
她这么一说,田苗赶紧冲进了屋子,姜婉白则带着田柳儿紧随其后。
等到姜婉白进来的时候,田苗正跟赵氏相顾流泪,流了一会儿,田苗一手抓着赵氏的手,一手扶着自己耳垂上的耳坠道:“娘,你看,这是奶给我买的,好不好看?”
赵氏很激动,眼角有眼泪流下,她似乎想说什么,只不过现在她舌头受伤了,有点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干着急。
“娘,你别说话,你的伤还没好。”说完,田苗犹豫了一下,才道,“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跟承宝,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田苗对赵氏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她不敢也不能说赵氏,因为那是她娘,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是此时,她却想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她娘不让她做活,她只会觉的自己是个白吃饭的,她娘越是什么都给她,她越是怕别人嫌弃她,把她赶出去,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
其实她娘根本不知道,她不怕吃苦,她只怕别人不接受她。
赵氏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一边点头,一边紧紧的握着田苗的手,她这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习惯了自己保护她的孩子,对谁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是却不知道,她的保护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田苗跟赵氏心意相通,抱头痛哭。
姜婉白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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