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着:“一个破卖酒的,耍什么威风,送给爷爷,爷爷还不喝呢。”
刘大虎气恼不过,从腰间掏出飞刀,朝那人扔去,不偏不倚正中路人手臂,一声“哎吆”声传来,那人也不敢理论了,抬腿便跑,不一会儿消失在视野之中。
两人挑着担子,来到卫国营前,两人找了一个阴凉之地放下担子,刘大虎扯开嗓门,大声喊道:“东北的烧刀子,赛神仙的烧刀子,快来买喽!”
没过多久,卫国营的营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士兵,其人身穿军装,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着,露着脖颈和前胸,帽子歪歪的带着,帽檐朝左耳倾斜,松松垮垮的背了一杆长枪,睡眼惺忪的向前走。
见到此人,刘大虎也不喊了,也不打招呼,担着酒朝前走,走了一段距离,前后左右再也看不到人影了,刘大虎和罗勇停了下来。
中年士兵在两人后面仅一箭距离,待那人走过来,刘大虎骂骂咧咧的说道:“娘娘的,馋死我了,先喝一口。”
刘大虎取出三个大碗,倒上三碗酒,中年士兵也毫不客气,端起碗便喝,边喝边问:“山上有消息了?”
“弟兄们后天要松松骨,大杆子问问你这边的情况。”刘大虎说道。
中年士兵说道:“弟兄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在这里兄弟们处处受到打压,干最多的活,挣最少的钱,还处处受人指使,不如自己兄弟快活。”
刘大虎问道:“你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
“粮库和军库的守卫,我已经搞定了几个相熟之人。他们会帮助我们暗中放火,届时一个火星能让粮库和军库燃烧起来,断了武器和食物的高阳军,便是拔了牙齿的老虎,不足畏惧。”中年士兵恶狠狠地说。
刘大虎拍着中年士兵脑袋,骂了一句:“比喻也不能往老子身上靠,老子的牙齿结实着呢。”
中年士兵笑了一下,连忙道歉。
刘大虎也不计较,拿出一张写满时辰的牛皮纸,递到中年士兵手中,小声问道:“咱们大杆子选了几个时辰,你那边何时动手方便?便选择一下。”
中年士兵仔细地看了一下,用手指着“子时”,说道:“此时方便下手,一方面士兵已经熟睡,另一方面与我交好的守卫那时正在值守。”
刘大虎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以子时起火为号令,内应者胳膊系上白毛巾,用以区分高阳正规军,避免被误伤。
按照先前的约定,罗勇掏出纸笔,写上“子时”,又有写上粮库和军库四个字,让刘大虎看了一眼,便卷起了纸张,揣进了怀中。
谈论了一会儿,刘大虎又描述火起之后,高阳军乱作一团,双狼山上的土匪与高阳军的内应,里应外合,打了高阳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幻想起高阳军狼狈的模样,刘大虎和中年士兵哈哈大笑,好像高阳已经易主,好像他们已经成为了高阳的土皇帝,正在俯视着高阳的臣民,不过事情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究竟如何,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