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为何唱这一段?”放下茶碗,白凤轩随口问了一句。
“那日,怕团长太忙,没功夫听新戏,所以......”
谢小楼说了半载,没有往下。
他虽没有看到那日白凤轩与沈怀景在二楼做了什么,但后来他请沈怀景过去时,沈怀景的嘴唇微微有点肿。
可以想见,在二楼的雅间里,是有怎样旖旎的风光。
“谢老板这是笑话我?”
“团长误会。小楼不敢。我只是想着,沈少爷许多年没回江城了,之前沈家的葬礼又让沈少爷劳心劳力。你们既是老同学,见了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的。我这新戏嘛,其他时候听,也是可以的。”
谢小楼说话不急不缓,好像他就真的是那样想的,一双眼睛诚恳得很,你要怀疑他说话的初衷,好像还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凤轩看着眼前身披戏服的谢小楼,长臂一伸,便揽住了谢小楼的腰,轻轻一带,就让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一只手,捏住了谢小楼的下巴。
谢小楼的皮肤白,而且很嫩滑,毕竟是名角,保养的功夫做得很到家。比之沈怀景那张自臭脸,倒是眼前这张脸更为可人。
“这是吃醋了?”白凤轩眼里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
“小楼哪儿敢。不过,团长,沈少爷昨日来寻我,让我给团长带个话。”
两个人原本是一副调情的模样,而谢小楼一句话,就让白凤轩收起了玩世不恭。
“是嘛。什么话。”
他放开了谢小楼的下巴,揽在对方腰上的手,也适时放开,谢小楼便很懂事地站起身来,退了两步到旁边回话。
“沈少爷说,他想见你一面,说是有事找你。”
“有事?”白凤轩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惦记着陆昭文。”
谢小楼也不接话。
陆昭文是沈怀景的姐夫,哪怕不用任何人跟他说沈怀景与白凤轩之间的那点九九,他也能猜到,沈怀景搭上白凤轩,为的是什么。
“今日乏了,我让人安排你住下,明天一早再送你回去。”
白凤轩这般说了,谢小楼自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谢小楼坐着白凤轩的车离开的军营。
军营里对于他们这位白团长好男人这事,早已经见怪不怪。而且,谢小楼也不是头回来军营过夜。
虽然最初的时候,也有些士兵在背后说些荤话当个乐子,但被白凤轩修理过之后,军营里倒也没了那些杂音。
刘家下葬了刘治,据说昨日出殡的路上,一群野狗追着棺材狂吠,打都打不走。直到下葬后,埋了土,那些野狗还在旁边转悠,不肯离去。
刘家怕野狗再把尸体给刨出来,阴宅加深了好几米不说,封土上还加了石条,做到一个万无一失。
并且,还特意留了人看守。
反正,这事昨天就在江城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