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喜乐无常的人,更何况,当初还因为姐夫撞见了你们的事,这才逼得你不得不出国去。
但是,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白凤轩如此记仇。沈伯伯被逼走就算了,姐夫也没能逃过。”
沈怀景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周楚洋话里话外,是在说他父亲死的事,似乎与白凤轩有关。
“楚洋,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
周楚洋愣了愣,“什么?”
“我父亲死在监狱里,是自己死的,还是被逼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沈怀景一转不转地看着周楚洋。
其实,刚回来的时候,沈怀景就跟周楚洋打听过家里的事,周楚洋当时说,他们家的事自己也不太清楚。
除了沈家出事那些天,周楚洋没在江城,还因为沈家的事处理得很快。
周楚洋从外地回到江城的时候,沈怀景的父亲已经死了,而姐夫也按律量刑,只等最后处决。
“怀景,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哪能不告诉你。我就是......就是道听途说了点......”
周楚洋欲言又止,这更让沈怀景心头存疑。
白凤轩是有理由对沈家对他父亲和姐夫下手的。
之前,他是不知道白凤轩被父亲打断过腿,更不知道提亲这件事,但现在知道,而且那日见姐夫,姐夫也说过,白凤轩恨沈家,恨父亲的。
当心头的怀疑发了芽,便会有些枝枝蔓蔓开始生长。而今,周楚洋又这般,他心头的疑问自然也就更多。
“那就说说那些道听途说。”沈怀景冷着一张脸,他有些害怕周楚洋进一步证实他心中的那些怀疑,若真是那样,就让他陷入更难的绝境。
所以,在说出这话句的时候,他也在心中犹豫了一阵。
“这个......我就是听说,没凭没据,亦不知道真假。”周楚洋似乎有点丑话说前头的意思,“听说,沈伯伯去世的前一晚,白凤轩去监狱里见过沈伯伯。
当然,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说是当时只有他们二人。第二天一早,沈伯伯就被发现死在了监房里。
这事吧,确实听着蹊跷,但也可能就是瞎说,故意把这屎盆子扣在白凤轩头上。”
沈怀景没说话。
他现在要回去问白凤轩,就算是白凤轩做的,想来对方也不会承认的。
而且,反倒会打草惊蛇。
就此逃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管他事情真假,只顾着自己活个痛快就行,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恶梦,没有回来过,也就罢了。
但是,他到底是不能的。
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手,不断地拉着他,推着他,往无底的深渊去。
他抓不住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可以给他提醒的支撑,他就那样,一直往下坠落。
本来以为是谷底了,哪知道,更深的谷底还在下面。
他的心,微微颤着。若真如周楚洋说的那样,他会亲手杀了白凤轩。
亲手!
就像捅刘治一样。
不,比捅刘治更狠,会捅更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