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儿才跟你在一起。”
沈沣眼一眯,忽然翻身压到她身上,“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跟我回家,还躺到了我床上……”
孙廷雅笑着不说话。沈沣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那样软,像柔嫩的花瓣,“说真的,光是看你躺在这里,我就觉得很兴奋……”
房间里满是他少年时的痕迹,头一回被亲友以外的女人进入。红唇长发、曼妙身段,每一处都和周遭格格不入,却又出奇和谐。他甚至回忆起了人生第一次性幻|想……
孙廷雅挑起他下巴,两人深深对视,她声音沙哑绵软,“爸妈在楼下呢。晚点,晚点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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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周安琪打来电话,让孙廷雅过去打牌。
大概是天性喜欢热闹,周安琪酷爱组局,每次都是朋友中负责呼朋引伴那个。孙廷雅觉得她会当制片人也有一定道理,毕竟这种性格实在太适合做这种事。
她在密云有栋别墅,大年初一的下午,一堆年轻人不去串门走亲戚,聚一屋打起了麻将。都是圈子里的朋友,平时吃喝玩乐惯了,彼此熟悉,在牌桌上也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不过孙廷雅跟他们不熟悉。她是被周安琪亲自接过去的,昨天放鸽子的行为让自认义薄云天的周安琪很内疚,一定要补偿道歉。孙廷雅觉得既然是补偿,当然要输点钱给自己才能算,谁承想上桌半小时,她就把现金全输光了。同桌的年轻男人见状笑道:“三嫂这是不熟悉北京麻将的打法?不然咱们陪您打上海麻将,反正我都行。”
他们不认识她,却认识沈沣,孙廷雅在这里的头衔便是沈沣的老婆。她也习惯了,但这个男人态度尤其亲密,好像两人十分熟识似的。她打出去一张“八条”,问:“我们见过吗?”
“三嫂忘记了?我是陆琉予,上次在的餐厅,我撞上您和三哥一块吃饭。”
哦,那次啊,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刚被宋菲儿打了,沈沣恰好约她吃法国菜,就在餐桌上她还在计划着,要怎么报那一箭之仇。
不过孙廷雅的注意放到了另一个地方,“陆琉予?陆瑾予小姐是你什么人?”
陆琉予惊讶,“您认识她?那是我姐姐。”
孙廷雅哦了一声。
沈沣本来在外面和人谈事情,这会儿终于进来,见状笑问:“赢了他们多少?”
孙廷雅摊手,“输光了。怎么着,接济我点?不然我只好刷卡了。”
沈沣大笑,“你居然输了?难得难得,我还以为你做什么都稳赢呢!”
周安琪坐在孙廷雅对面,诚恳道:“亲生的老公。看在他这么可恶的份儿上,你必须把他的钱都输光才解气。”
牌桌上第四个人是个男的,金丝眼镜衣冠楚楚,也是沈沣的发小。他推推他,说:“来来来,让个位置。我和我老婆一桌,一起跟你们打。”
陆琉予戏谑,“三哥这是要帮三嫂找回场子?不过大家都没搞夫妻档,凭什么你们特殊了!”
“你想搞也得有啊。连女朋友都吹了的人,就别管我们夫不夫妻档了。”
单身狗陆琉予被伤害,沈沣趁机又催了一声,男人推推眼镜,无奈起身,“好好好,让你就是了。”
周安琪说:“反正他们俩一起输,我们收钱还快。”
他们这么一闹,房间里的人牌也不打了,都跑来看热闹,居然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孙廷雅本来打得兴致缺缺,输了钱也不在乎,被这么一弄忽然斗志燃烧。她打起精神看牌,反倒是沈沣一直懒洋洋地笑着,周安琪打量两人,眼睛一转笑起来,“哎,小雅现在都不跟我一个阵营了,真是难过。”
孙廷雅:“傻孩子,打牌时咱俩就没一个阵营过。”
“我不管,之前让你陪我去马尔代夫你也不去。我在那边还遇到那谁了呢,就是要送你海岛那位,他让我向你问好。”
孙廷雅没接茬,沈沣却问:“送她海岛?”
周安琪咬唇闷笑,孙廷雅若无其事点头,“一朋友,当初我去那边度假,招待了我一阵子。最后说要送我一座岛。”
陆琉予挑眉笑起来,“要送岛啊,那就是追求者了。三嫂魅力真是覆盖世界,服!”
沈沣淡淡道:“送了又怎么样?过一百多年就沉了,那边的岛不值得稀罕。”
被赶走的金丝眼镜男心有不甘,诚恳道:“但是你在北京买套房子,产权只有70年。还是马尔代夫比较划算。”
沈沣冷冷瞥他,围观群众见状调侃,“谁啊这是,敢追我们三嫂!三哥别着急,很好打听的,在马尔代夫买得了岛的就那么几家人,回头问问就知道是哪家的愣头青了!”
陆琉予和周安琪笑个不停。孙廷雅朝沈沣看去,发现他真的是满脸冷清,虽然并不觉得这有个什么,也忍不住猜测起来:不是吧,这就生气了?脾气有点大啊……
沈沣对上她目光,面色不变,轻描淡写打出一张牌,“三万。”
孙廷雅顿了顿,捡过来,推倒牌阵,露出个假笑,“胡了。清一色关三家。给钱吧各位。”
群众大哗,掌声雷动。陆琉予本来撑着头,下巴一下从手心滑出去,“不是吧,这么邪性?”
周安琪也愣了,半晌憋出一句,“我靠……”
沈沣这才重新笑起来,朝孙廷雅眨眨眼睛,“忘了说,我们两个可是侠盗夫妻,专门劫富济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