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胆子可真不小?本官怎么不知道自己这般的无耻。”
“……”靠!什么破酒楼怎么一点也不隔音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少女哼了一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不屑的道:“魏世子这做人呢,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你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么?”
她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口,冷笑不已。
崔长青伸手将人拉到一旁去,挡在了魏书宴的面前,作揖赔罪,“魏世子,前尘往事,还望魏世子莫要和莺莺计较,莺莺不过一个姑娘家家的,骂几句出出气,想必魏世子也不会同她一般见识的吧?”
珠玉对崔长青有些刮目相看。
这崔府难得出了唯一一个根正苗红的。
魏书宴暗戳戳的握紧了拳头,微妙的气氛中,他一抬头目光扫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崔莺莺身后的男人,瞳孔骤然瞪大。
没发火?
难道是她说得太好听了?
崔莺莺迷惑的看着魏书宴脸上消失的杀气,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她一个激灵,使得崔长青也跟着回头,顿时呼吸都停滞了。
好歹是酒楼,人多眼杂的,崔莺莺默默的收起了自己嚣张的样子,把小尾巴藏好,唯唯诺诺的跟着萧夙的步伐下了楼。
临走的时候,还怕自己那两位兄长饿着,眼泪汪汪的将食盒交给珠玉,语重心长的给她交代,“珠玉啊!回去告诉他们,不必等我了,我可能回不来了。”
每一次离开都像是生离死别。
珠玉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鼓励道:“郡主不至于。”
“至于的。”崔莺莺哭丧着脸。
她刚才说了魏书宴的坏话,崔长青说了太子的坏话。
这要是株连九族,她也逃不了啊。
现在断绝关系还来得及么?
“郡主跟着孤作甚?”萧夙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侧目而视,不解的问跟上来的少女。
还有她旁边的崔长青。
“那个……太子殿下,我大哥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崔莺莺真诚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指向不远处还没走的魏书宴,声音很大,深怕对方听不见似的,“只是需要一个衬托,我大哥怕我又有眼无珠。”
“郡主这番话是何意?”萧夙手中摇晃的折扇停了些许,含笑着道。
“您……没听见啊?”崔莺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她一出门总是能遇见事,魏书宴在隔壁都听得见,没道理太子听不见啊。
难不成太子的包厢隔音?
萧夙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道:“听到什么了?莫非是崔大公子对孤有什么意见不成?”
“怎么会?”崔莺莺夸张的摇了摇头,背对着崔长青不停的摆手,示意对方赶紧跑,奈何对方太过于正直了,非但没有跑,反而凑上前拱手道:“殿下勿怪,此事与三妹妹无关,是草民……”
魏书宴看得火冒三丈,昨日的事情还没完呢,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太子为何这般偏袒着崔莺莺?仅仅只是因为对魏家有不满么?
若是动了崔莺莺,太子会如何?
他咬了咬牙不甘心的上了马车。
这边的萧夙无视崔长青的嘀嘀咕咕,而是朝着崔莺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眼神莫名的有几分宠溺,“崔莺莺。”
“到。”少女站了个军姿一板一眼的扯着嗓子道。
男人被逗笑了,“你眼光倒是不错。”
汤阳无言以对,不敢说,一句话都不敢说。
本以为殿下出来之后以他腹黑的性子会阴阳怪气一番崔大公子,可谁知道注意力居然全在朝夕郡主那一番夸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