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男女之事,殿下哪里回答得上来。
旁边的伍胥听得脸上笑意不止,将人摁坐在台阶上,“你急什么?”
“我怕殿下下不来台。”汤阳频频回首。
伍胥瞥了他一眼,“杞人忧天。”
这两人多有意思,一个春心荡漾,一个懵懂无知,若是旁人用力过猛只会适得其反。
长长的案牍前,男人对上了少女的眸子,桃花眼里似有漩涡在吸引着,让她难以脱身,避无可避。
萧夙微微倾身,慢慢的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情起之所动,便是喜欢。”
这人生得好看,平日里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如今靠的近了,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都能瞧得清楚,她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飞速加快起来,摁都摁不住。
可偏偏人跟入魔了一样,忽然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如羽毛一般拂过脸颊的感觉让萧夙眼里的平静顷刻间荡然无存,错愕的瞪大了瞳孔,不明所以的望向她。
回过神来的崔莺莺也傻眼了,第一反应是逃之夭夭,可刚起身就踩着裙摆华丽的扑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引得外头的二人默契的回头。
汤阳提议,“要不进去看看?”
“二十好几的人了,没媳妇也不是没道理的。”伍胥深深的看向他,嫌弃的道。
汤阳被这话给打击到,支支吾吾的反驳,“我……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忙的,哪有空找媳妇。”
萧夙被她这个举动给气笑了,起身将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人拉了起来。
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崔莺莺没出息的就哭了,“好疼!”
“崔莺莺,非礼了孤就跑,你胆子不小。”萧夙看着她这样忍俊不禁。
“那……您揍我一顿?”崔莺莺光顾着疼哭了,连羞涩这茬都顾不上了,商量似的看着他。
好端端的离那么近干什么?
她又不是柳下惠,就算不是花痴,也受不了一个这样的人靠近。
还长这么好看,退一万步来说,他就没错?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一下怎么了?
哦,不对,她还是个未成年。
萧夙被气得没脾气了,又被非礼,又要哄人。
重新坐回案牍前时,她才收了哭声。
这人死过一次之后对痛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如今她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太容易嘎了。
“孤本是不愿强人所难的,郡主不愿嫁给孤,也并非郡主的错,可如今郡主非礼了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萧夙好整以暇的托着脑袋,悠悠的道。
啥意思?
崔莺莺睁着大眼睛。
萧夙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委屈郡主拿下这个储妃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