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其妹已经来邺城些许时日了,此番看来也是奔着殿下太子妃的位置来的。”
“殿下打算如何?”
“你是孤的谋士,此事难道不应该是你忧心的事情么?”萧夙撩起衣袍坐下,懒洋洋的抬眸睨他,“先生如此悠闲,也该找些事情做做了。”
伍胥脸瞬间垮了下来,本只是打趣几句,现下倒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邬家……
若他还是当初在家乡寒窗苦读的穷书生的时候,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些权贵的,可后来误入花月阁之后多了见识,自然对于这些世家和朝中的局势有了片面的了解。
被萧夙坑来当他的谋士之后,接触的也更多了。
他扶额,“殿下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
头一次因为看重而觉得头疼的。
对此萧夙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毕竟先生是孤花大价钱换来的,自然要物尽其用。”
中秋过后崔莺莺又回到自己先前的忙碌的生活,除了去太子府学习,就是奔向见好就收,而梁恒再一次埋头苦读,争取月试的时候能给他老爹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至于那夜发生的事情,崔莺莺压根不记得了,萧夙也没提起,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崔家那边听说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就是抓不到行凶的人,被叨扰了多次的京兆尹都有些不耐烦了,私下传开来,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崔家的人品有问题,这才三番两次的惹了诸多事端。
而这边为了方便崔莺莺求学,萧夙还特意让人将吊脚楼腾出来,他无暇时,便是伍胥给崔莺莺授课,这一来二去的,崔莺莺便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两个先生。
“郡主和伍先生的关系可真好。”汤阳偶然路,一抬感慨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身后一个身影,汤阳脊背发凉,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罚去扫马厩了。
吊脚楼上,崔莺莺将画好的图分享给伍胥。
“郡主还有这才能。”伍胥看着她画的小人画,有些忍俊不禁。
这上头的人他都认得出来,其中一个还是他,褪去以往古板的画法,多了些许的灵动和俏皮,又让人爱不释手。
“那当然了,我只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不行,可我还是很聪明的,我画画可好了,我文章写得也不错。”崔莺莺得意的挑了挑眉。
虽然她写的文章都是小黄文,画的玩意也都不大健康,但怎么就不是文采斐然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也算是一门手艺了。
穿越之后她都落下了。
“郡主画的是中秋节那夜?”伍胥看了好一会,这才看向傲娇的少女。
崔莺莺狠狠的点了点头,眼里都是星星。
“那怎会有殿下?”伍胥坏笑着勾起嘴角,“我可记得那夜太子殿下并未出现。”
萧夙以卡哇伊的形象出现在廊檐下,光线晦暗不明,藏得很神秘,又极为巧妙,若不仔细观看,也未必看得出来,只会当做是她随手添加进去的。
崔莺莺眼里的得意褪去,眼睛四处乱飘,咬着笔杆子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汇成一个好的理由。
人是没出现,可她记得好像见到了来着。
伍胥没再逗弄她,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在小郡主离开的时候,还将这幅图送给了他。
说起来他也是极懂画的人,却头一次收到这么奇妙的画作,很是宝贝的收了起来。
崔莺莺一共画了九幅,都一一送给了那天晚上在场的人。
多出来的那一幅画则是给了没能前来的楚愫。
众人收到之后皆是爱不释手的给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