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干不过。
那邬桐一看就是个棘手的人物,她惹不起,躲着还不行么?
“既然喜欢,为何不争?”沈玥更加不解了。
忽然刮起了风,吹得院子内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少女秀发被吹起,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懒!”
沈玥又毫不留情的给了她脑门一下,总算是明白为何梁喜欢敲她脑袋了。
这脑子里头都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她扬长而去,留下崔莺莺独自一个人继续坐在原地满是不满的扯着嗓子大喊,“下次不许再敲我脑袋了。”
里面都是知识,敲坏了怎么办。
思极此处她抬起手稳住自己的智慧脑袋,避免里头的才华溢出来。
“沈小姐东西都给您包好了,一会就让人给您送去府上。”这厢赵俦瞧见人走出来,笑吟吟的迎上前。
沈玥点了点头,本欲一走了之的,可想了想又觉得有必要提一嘴,朝着赵俦认真的道:“等韩公子回来之后,还是有必要和他说一声的,多操心操心自己妹妹。”
太蠢了。
同样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姑娘,崔莺莺怎么能又怂又不用脑子呢?
脖子上顶个脑袋不中用,那不就是球么?
赵俦啊了一声,脑子慢了半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走远了,他抓了抓头发,嘀咕,“老大能操心什么?”
然而沈玥的话她还是放在心上的,以至于后来的一段时间都找了各种借口没去太子府学习,而是让沈玥来给她授课。
本就在闺中闲的发霉的沈玥自然是乐意至极的,甚至还为了给她授课没少研究如何给人当先生,奈何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愣是被崔莺莺带着玩物丧志了好些天,连自己来干啥的都给忘了,还被她给带着说了不少邺城大家闺秀的小八卦。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
“话说,沈姐姐,你爹怎么会同意你来我府上的?”崔莺莺忽然来了一句,她对于自己的名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反正外头的传言都不是好话。
像沈玥这样的大家闺秀,而且还和阮家有婚约在身,按理来说更会被家中呵责要与她保持距离才是。
一个时辰前,外头下起了蒙蒙细雨,此番两人正躺在崔莺莺的大床上午休,奈何半个时辰过去了,沈玥都还没睡着。
好不容易来一点睡意,又被崔莺莺给唤醒了,不知不觉就聊了起来。
听到这话她扭头瞥了一眼旁边叽叽喳喳的人,扯了扯嘴角道:“这有何难?我与父亲说了太子对你关照有加,父亲唯利是图,为何不同意我与你亲近?”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白,稍微提点一二,父亲混迹官场的人如何不懂这些话的重量呢?
聊着聊着,崔莺莺问了问楚愫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她好几次让人去找都被拒绝了。
提到这事沈玥愁眉不展,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的道:“她被家中安排去相亲了。”
“据说已经相了十三个了。”
“她打跑了六个,骂走了四个。”
崔莺莺一想到楚愫的手劲,默默的提起小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弱弱的问,“还有三个呢?”
“被她喝趴下了。”沈玥拍了拍脑门,装了那么多年的淑女,一朝原形毕露。
现如今别说是上门提亲的了,邺城的公子哥们,恨不得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