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明白权温纶到底什么意思,自己没必要撒谎,要不是为了给眼前这个发怒的大少爷买衣服,她怎么至于这么晚回来?
不喜欢也就算了,对自己这么发脾气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她气极了,胸口都在激烈起伏。
“我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为了见贺翰白?”终于没能忍住啊,权温纶咬牙开口。
贺翰白?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画展上碰到他。”仅此而已。
说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贺翰白见面了。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权温纶,“你怎么知道我和翰白见面了,你派人跟踪我?”
翰白?叫的可真亲热,他都不知道他们两竟然这么亲密了,也是,本来就是大学认识到现在,他可不会忘记在婚礼上贺翰白一脸失落的表情和那天在病房贺翰白的动作。
权温纶冷哼一声,“翰白?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了,还有,你说我派人跟着你。何念初,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么?”
也对,他权温纶一开始在她何念初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自他认清心意以来,对她让着哄着,这些都不够让她对自己改观吗?难道只有贺翰白是正人君子。
何念初一时语塞,她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话说成这样,她再解释恐怕只会越描越黑,她嘴唇颤抖着,终究是什么都没没说,而是看着面前的权温纶不说话。
“何念初,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呢?是丈夫吗?”她何念初到底把自己置于何地呢?明明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却还不知道和别人保持距离,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妻子的自觉。
何念初顿时想笑,“我把你当什么?你呢,我又是什么,没错,我就是故意去见贺翰白的,那你有权利管我的交际圈么?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关在这座大房子里的牢犯。”
“你——”说自己没有权利吗,她难道没有心?看不到自己对她的关心超过自己了吗?
一瞬间,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权温纶深呼吸,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好,我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权温纶踉跄着离开,门重重地关上。
房间里的何念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就这么走了?一开始的倔强化为乌有,她双手掩面,抽泣起来。
权温纶下楼,刚好佣人把那碗他亲手做的苹果羹端上来,本来想着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等她回来再给她吃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自己做的一切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笑话,是一种囚禁她的方式。
佣人见他匆匆下楼,脸色又极其不好,犹豫再三才问,“先生,太太还吃这个吗?”
权温纶看着那碗苹果羹,平静开口,“不用了,拿去倒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