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萨目光冰冷地望着扎耶夫,一声不吭。
扎耶夫语气激动地说:“我很喜欢陆的,多伦萨,这是你知道的!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又很有礼貌,我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我培养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扼杀这样一个有天分的孩子……”
“你竟然敢说你想要去培养一个有天份的新人?!”
多伦萨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呵斥。在扎耶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拿起办公桌一旁厚厚的信件,刷的一下就甩在了扎耶夫的脸上。
这突然的一下,然后者一下子被打懵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只听多伦萨先生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你以为你当初把这些孩子的嘴给封紧了,他们这辈子就不会说出来吗?!”
“扎耶夫,你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死寂一般的休息室里,扎耶夫拾起了地上散落着的信件,不停地翻看着。
越看……他的脸色越差,到最后他已经红了脸,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大声道:“多伦萨!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你真觉得我是那种人……”
“闭嘴!”
今天的多伦萨已经让扎耶夫的认知彻底地颠覆,明明应该是一个那么温和的人,但是生起气来却让他不由地心中发抖,只感觉……自己仿若真的再多说一个字,那么,这个人真的可能将自己碎·尸·万·段!
“你现在可以给我滚出去了,扎耶夫。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谋害陆子文的证据,如果让我找到……你的下场可不是被赶出维爱、永远不可能再踏入古典音乐界一步,这么简单。”
“埃弗拉能够封杀罗遇森,但是你和罗遇森不一样,我却不大可能完全地封杀你……但是扎耶夫,你给我听着!无论哪个乐团居然接受了‘在演出前对成员下药’的你,那么,这个乐团——”
“永远别想踏进维也纳一步!”
“你给我永远地滚出维也纳!!!”
暴怒的呵斥让扎耶夫彻底地蒙住了,过了许久他才赶紧地扒住了桌子的两角,连连道:“多伦萨,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我被赶出维爱?你怎么可以把我赶出维爱?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来到维爱二十年了啊!多伦萨……”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多伦萨先生声音平淡,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没有再理会疯狂似的扎耶夫。而后者也没有能够在这个休息室里再呆多久,不过一分钟,维爱的安保人员便进了屋子,将已经疯癫的扎耶夫两手一架,带了出去。
一下子,空落落的休息室里顿时只剩下了多伦萨先生一个人。
这位刚才还怒发冲冠的老者,此刻身子慢慢垮了下去,良久,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严词厉色。
“陆……我对不起你啊……”
“希望这样,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好过一些……”
“可是我没有证据啊,我是真的没有证据啊……如果我早点认清扎耶夫丑陋的嘴脸,恐怕就不会有……”
再怎样的严厉盛怒,多伦萨先生,还是那个温和善良的多伦萨。
即使错的根本不是自己,他也自责不已,势必要为那个可怜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世界上有的人能心思丑恶到让人唾弃,那有的人就能温柔和善到如同光明。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在维爱众人都惊骇地见到扎耶夫被安保人员、连同他的东西一起扔出了维爱总部的时候,在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维爱和维交管理信件的工作人员一起收到了一份小小的信封。
那信封里很薄,触手是塑料的坚硬,按照大小来说……
好像是一个u盘。
得到这封信的时候,埃弗拉先生刚刚挂断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听说了多伦萨已经将扎耶夫赶出维爱的事情,真是心生感慨。
当收到一封藏着u盘的信的时候,埃弗拉先生诧异了好一会儿,最后……
将u盘插|入了电脑。
与此同时,多伦萨先生也满是疑惑地将u盘插|入电脑。
只有一个音频文件的弹窗,猛地就跳了出来。
多伦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