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被水名灵精怪的举动逗笑,没好气的看她,“怎么?觉得我行为不正常?”
“嗯啊!”水名灵回答得爽快。
泼墨月色里,李祁笑意融融,“你放心,不是谁都能占我便宜,除了灵儿。”
他说罢凑近水名灵,健壮的身影半压下。
水名灵呼吸一滞,那清新的瑞麟香同他如水的温柔一般浓烈缠绕而来。
忍不住双颊微红,水名灵与他星宿似的眸相对,“我素来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不过瑜王要是不觉得吃亏,我也无甚异议。”
退后一步,她理顺气息,淡淡道:“小何公公委实心善,又好相处,时时照顾我,同他一道自由自在,不用顾忌其他,不失为良人。”
“你的心里有他?”
四周气温骤然下降,达到最低,面前枯败的枝条似乎都冻上了薄薄一层冰霜。
水名灵拢了拢衣衫,抬头古怪的看一眼李祁。
他平素温和的绝美容颜此刻冰霜密布,复杂的情绪蕴藏于深邃的眸底,叫人捉摸不清。
“夜深了,有点冷。”她搓搓发凉的手。
“继续说。”李祁漫不经心侧身,为她挡住冬风。
“嗯?”
“你还没说清楚,你怎么看他?”
水名灵头一回见李祁如此急不可耐,瞥他一眼,“我们说好只交换一个秘密,就只有一个秘密。方才你也没让我追问,这下你也不能逼我。”
李祁一时语塞,“灵儿……”
“啊?”
水名灵在心里偷笑,面上却平静淡然,“我说的不对吗?”
她一双杏眸单纯又无辜的望向他,颇有隔壁傻姑的潜质。
李祁无奈苦笑一声,“你学坏了!”
要说坏,他瑜王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水名灵粉嫩的唇翘起,如桃花烂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好还好。”
或许月色太过朦胧,又或许面前的人已知晓她太多秘密,不用再隐藏,今夜的水名灵一改往日淡薄,在温柔的橘光里动人且大方。
李祁默默看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阴霾点点消散。
他上前一步,足足高出水名灵一个头,身子慢慢低伏,让她在他怀中无处可逃。
“如此也好,多跟我亲近亲近,便再也没人能欺负灵儿了。”
说罢,李祁温润的眸光漾起浅浅的异色,如流水脉脉,一寸一寸倾泻,把含情的暧昧荡进她错愕的眼里。
这般近的相贴,纵使隔着厚厚的衣衫,水名灵也能感觉到男子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将她裹缠束缚,她仿佛待宰的羔羊,随时有可能被李祁吞入腹中,一点不剩。
太近了……
水名灵心尖尖被瑞麟香挠得发痒,脸颊沸腾,“你……”
一只比她感受到的体温还要灼烫的手扶上她的唇,细细摩擦,从上唇瓣往下,掠过她的贝齿,稍稍探入又退出,然后来到她的唇角,沿着她的唇形,轻柔描画。
面前的脸分明是一张仙人般纯净丰朗,清心寡欲的脸,可他却在烛光之中以如此姿势“品尝”她,无端叫人生出邪念,似欲冲破禁忌,不惜一切代价同他痴缠。
她几乎迷醉在他诱惑的陷阱里,深深吸一口气,方神色清明些,“男女授受不亲,瑜王……”
“嗯?”李祁似也沉溺在她娇嫩滴水的唇里,目光滚烫,经她提醒,才稍稍找到神思。
“灵儿口口声声说男女授受不亲,听说你常与小何公公同进同出,又算什么?”
今早所闻所见始终是一根刺,扎在李祁心里,令他辗转难眠,他这才不顾夜深私入文青阁,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