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催促道:“快去吧!”
绿萝身子一僵,小脸微红,扭身离开了正屋。
接下来的两天,黛玉如同这个年代的普通小女孩一样,在三位嬷嬷的带领下,剪窗花,写对联,装饰屋子。
她没有再提起贾家的事,也没再去演武场。
除了当天去贾府当值的那一个大丫鬟不在,其他七个大丫鬟们都聚在一起,商量着该谁去劝解黛玉。只是她们还没商量个所以然来,就被古嬷嬷拦住了。
自从那天黛玉见过余子路之后,她的神情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不光是在场的绿萝,连余子路也被她们叫进内院,仔细盘问了一番。
若不是王嬷嬷知道黛玉上京时的身体状况,她们恐怕真要误会,黛玉是为了那个“朋友”的事而心情沉重。
最后古嬷嬷一锤定音:“我去问问姑娘。”
她带着“全村人”的希望,敲响了黛玉的房门。
之前,她们也曾想陪伴在黛玉身边,但都被黛玉支了出来。这回古嬷嬷下定决心,不问清楚原委,她是绝对不会被黛玉打发走的。
古嬷嬷撩开门帘,屋里并未燃上烛火,夕阳的余辉透过窗纸晕染进来,使屋内显得有些朦胧,她看得并不真切。
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黛玉的身影。就在这时,古嬷嬷听到内室传来黛玉幽幽的声音:“嬷嬷,有事吗?”
古嬷嬷的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她顺着声音走去,就见黛玉穿着整齐躺在床上,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在昏黄的房间中尤为引人注目。
古嬷嬷走上前,坐在黛玉身旁,握住她的小手问道:“姑娘,这两天您是怎么了?自从余子路来过之后,您就很是奇怪。”
同时,古嬷嬷的一根手指正搭在黛玉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这是她在宫里学习的一招。当然,这招只有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效果才比较明显。
“嬷嬷,我真的没事。”黛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微微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她。
古嬷嬷轻轻将黛玉推向床内侧,自己也脱下绣鞋,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黛玉感受到古嬷嬷怀里的温暖,不禁眼眶一热,开始轻轻抽噎起来。
尽管黛玉这样,上过不少赛场,但说到底,她的手上从未沾染过人命。哪里像来到这里之后,桩桩件件都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嬷嬷,我害怕!”黛玉终于吐露出心中的恐惧,她害怕这个对生命漠然的社会。
看到黛玉终于敞开心扉,古嬷嬷也松了一口气。
她搂着黛玉,轻轻抚摸着黛玉的后背,安慰道:“这个世道艰难,想要保持本心更是不易,我们姑娘已经很勇敢了。你看在贾府里,那些刁奴们都不敢议论姑娘!”
黛玉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愕:“嬷嬷,你别哄我了。背着我,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我呢!”
古嬷嬷在黛玉脸上,再没见到之前那种厌世的表情,知道她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廖嬷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