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的极为缓慢,无声无息就飘过来。
从车牌上看,就是她们乘坐的那辆车。
掏出手机,从树后跑出来,打开手电筒功能,朝大巴不停挥动。
大巴车终于停下,车门哗啦地下打开,一股暖流涌出来,让她顿感无比舒服。
司机笑眯眯地看着她,顾丽娜道谢,朝车厢里走去。
她走的很慢,仔细观察每个人。
那对喜欢叽叽歪歪的年轻男女,两个中年男人,新婚翻脸的夫妻,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三个生意伙伴,后面还有个耳钉男,一个农村大妈,一个打呼噜的胖子。
似乎都是原来的乘客,可是,她似乎又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通。
她和肖决明的位置坐着两个陌生人。
对,这两个人她从来也没见过,而车厢里还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肖决明,另一个好像是个小胡子。
肖决明和她下车的时候,小胡子正站在路口想拦车求助。
她看向那两个陌生人时,那两人戴着大口罩正在打盹。
车厢里少了两个人,可又多了两个。
而其他乘客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睡觉的心安理得地睡觉,打鼾的打的没心没肺。
难道这些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这种感觉跟看鬼片似的,细思极恐。
大巴的引擎声轰鸣,轻微的震动由脚底传遍整个身体。
也正是由于如此诡秘安静,才让她感觉特别灵敏。
就像野人沟的夜晚,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耳鼓的轰鸣,山中溪流和微不可闻的风声。
只是,这种感觉只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恐惧,深深的恐惧让她全身不由自由的颤抖。
她虽然紧闭双眼,可她的六感就像看不见的触手,能感觉到整个车厢内的异样。
有人睁开眼,悄无声息地朝她走过来。
冰冷,带着金属质感的东西贴近,她脖子上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别冲动!”
有个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看似是压低声音,实则车厢内每个人都能听到。
可诡异的是,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客,都恍若未闻见所未见,个个都如泥塑木雕,爱干嘛干嘛。
难道他们看不见自己受到威胁?
顾丽娜宁愿自己判断失误,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冷漠。
大巴缓缓开动,那两个男子也没再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拿刀子逼住自己。
如果在空旷地,顾丽娜还能拼死一战,如果肖决明没跟她说“暗箭难防”,她也会毅然反击。
她决定沉默,看看他们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真有人对哥哥不利,最好的办法不是杀死她,而是绑架。
一直到后半夜,大巴车终于开出这遍恐怖森林,到达一个无名村镇。
路边停着两辆没熄火的越野车,雪地里站着几个人,顾丽娜挣扎想呼救。
尖利的刀子划破她的皮肤,血流出来。
就在刚下车的瞬间,她貌似失足跌倒,膝盖狠狠地撞中车下男子的下颌。
同时,身子一矮,身后男子收不住脚,从头顶摔飞出去。
仅仅短短的数秒,她的手里就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掌握了主动。